了气：“你连被人碰一都那大反应，篮球这种身体接触性运动，已经不适合你了。”

他语气很和缓也很平静，仔细听，似乎还听到那一点惋惜。周川心头刚涌起的狐疑和不满，随着他话音落，渐渐地也就消弭于无形了，只是目光却不由停留在面前人的脸上——这是近半个多月以来，周川第一次好好端详他这位学兼邻居的面相，确实有副干净清爽的好模样，更有一对让人产生好感的、英气勃勃的剑眉，长成这样，应该很容易招人喜欢吧，再加上言谈举止有分寸感，周川想，这样的男生，想在学校里不受欢迎都难！

“你知道了？”沉吟片刻，周川也平静来问。

向荣颔首：“都被你泼一身咖啡了，还不知道？”

也对，周川点点头，向荣的观察力足够好，又兼具敏感细致等特性，发现他新近添的“不被性近距离接触”症，也在意料之中，而他既然还欠人家一句抱歉，或许也就不该再冷着脸，冲人家耍横了。

然而向荣这会已在思考另一件事了，从上衣兜里掏信封，他放在桌子上：“这是还你的钱——你先听我说，衣服我知道是你放在门的，心意我领了，我也接受你的“道歉”，但不光图你己舒服，我也不喜欢平白欠别人的，那件被你泼了咖啡的上衣，其实是我爸厂里做的，按市价790算，我已经拿了这部分钱，剩的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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