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接了一点水，回来后，把盛好水的玻璃烟缸放在了桌面上。

在之前的位置上坐，他这才开始解释：“我和以前的屋主特别熟，每天都会来他家，东西放什地大概齐也知道，刚刚就是试试，没想到这些小玩意你还一直留着都没扔。”

周川没心思检查原房主到底都留过什，对于这种过于亲密的邻里关系也不太理解，但单就这个解释，倒也算认，点头以示知道了，他把烟点着了火。

手心上微微一凉，向荣又开始上药了，周川随即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知道此刻正在涂抹的应该是酒精。

屋子里安静来了，两个人都没再说话，除却断断续续地听到烟草燃烧的轻微声响，不大的客厅里几乎落针闻。

就不怕憋毛病来吗？向荣纳闷地暗忖，周川是绝不肯主动聊天的，即便被迫开，态度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别人最多算是消极避世，他呢？已经完全是在主动地拒世了，年纪轻轻的，要样有样，要钱有钱，成绩天分似乎也不错——系里曾有人见过他交的作业，反馈说此人的构图技巧都呈上佳水准，这一个人，有多大愁多大恨，至于非得把己往闭青年的路子上活？

轻轻哂了哂，他试图打破这种略显尴尬的沉闷：“你刚收拾那小子的时候，有几招挺漂亮的，学过由搏击？是不是还练过泰拳？”

观察力不错，猜得都挺准，招式漂亮有用吗？还不是一样败在一把小刀之！见做人就不太心慈手软，再有回，周川想，他绝不迟疑那两秒，一定先断了对方几根肋条骨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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