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可闻。

贺星河像是没听见，伸出手一把捏住她下颌，强迫她仰起头，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裂痕，眼底是满满的疯狂。

“星河，我……”她急切地想说点什么，可是又被他挥手示意噤声。

——

“阮清梦，你现在认得我了吗？”

语气很受伤。

阮清梦抬起眼睛看向他。之前她一直没有仔细看过贺星河，因为不敢，现在才发现他原来瘦削得过分。

“我不停吃药，在医院待久了，时常精神恍惚，也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疯了。他们说再不见效果就催眠，干脆让我忘了这段混乱的记忆。”

她一直不说话，贺星河的目光也一直凝滞在她身上。

阮清梦微微弓着身子，不自觉抿了抿唇，她知道他在说什么。

息可闻。

阮清梦深吸口气，伸出手去拉他手臂，却被他躲开。

和四年前比起来，他的五官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青涩褪去，多了丝成熟。依旧是她熟悉的肩宽腿长，流畅均匀，可是面容分明不一样了。

良久，贺星河动了动。

是应该说清楚的，情爱恩怨总不

贺星河的面部肌肉微微抽搐，呼吸喷洒在阮清梦的耳边，烫得她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熟悉的薄荷味道钻进鼻子，迷乱了阮清梦的心志，她的眼里只能看见他，耳边只能听见到，天地万物都除开，她只能感受到他。

邻居闻声，探出头来悄悄打量他们，见到一男一女在门口拥着，完全不像在打架的样子，知道自己多管闲事，嘟囔了一句“小情侣晚上吵架也不要影响到别人啊”，嘭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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