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
话未说完,一直沉默如困兽的哥哥猛地转过身来。
迟野伏在夏允风身上,眼底有潜藏的痛苦和翻涌的疯狂,他猎豹般盯紧夏允风,忽然用力扣紧他的脖颈,迫使他仰起头,然后低去,朝着那细白的颈项,狠狠地咬了一。
“呃——”
夏允风条件反射的伸长了脖子,手指掐进迟野的肩膀。
诡异的是,这样一个被迫臣服的姿势,他却不觉得己是迟野的猎物。
他从来都不是迟野手到擒来的对象,他是迟野所向披靡的铠甲,也是他不触碰的软肋。
他在刺痛中有了反应。
但不羞耻。
迟野抬手撕扯他的衣服,睡衣单薄,纽扣轻易挣开,叮叮当当的碰撞着地板。
嘴边有血腥味,迟野和着血气吮过夏允风的肩膀,手掌大力掐着他的腰,在那冷白的皮肤上留红色的指痕。
欲/望摊开在月色,金色的铃铛在视野中晃动,夏允风吃痛的咬了一嘴唇,脚尖勾住迟野的腰。
他撑起上身,张衔住那颗不肯坦白的真心,愤恨的,把那枚铃铛咬了来。
迟野伸手在他嘴里,搅弄他的头,让他吐来。
夏允风不肯,迟野便停,托着他的颌己找。
后来找到了,迟野把铃铛攥在掌心,不发一言将夏允风转过去,从背后握住他飞快的打。
夏允风呜咽着,睫毛颤抖,气喘的又沉又急。
他靠近迟野的身体,把左耳贴在薄唇边,感受到潮湿的热度。他张开迷蒙的眼睛,似怨似哀,神智昏蒙地叫了一声“哥”。
这声“哥”彻底让迟野破防,他抱紧了夏允风,时隔十年,再一次吻住他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快啦
第76章
夏允风侧趴在床上,被子盖到后腰,露大片雪白的皮肤。
动了动手,清脆的铃声传到耳朵里。
他睁开眼睛,并不是很清醒的盯着己的手腕看了半晌,抬起来发现,十年前被他丢掉的铃铛又戴回到手上。
是条件简陋,当年的镯子不在身边,迟野不知从家里哪个角落翻了针线盒,结成三缕把铃铛穿起来,就这随意又朴素的给他套了上去。
夏允风稍微翻了个身,小腹抽痛,压了太久不受控制的跳了两。
昨晚在迟野手里释放三次,刺激太大,天人都虚了。
那混蛋人呢?
夏允风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不是他的,他昨晚过来的时候没带手机。
看看时间,快到中午了,夏允风穿衣服起来,似乎有点懂得君王不早朝的道理。
地时腿脚发软,夏允风感叹己缺乏锻炼,等开春后不总在工作室懒着,计划去健身房报个名。
推开门,家里安静无声,走到客厅时瞥见屋外的人影。
外头艳阳高照,是个好天气。
迟野穿着运动卫衣单手插兜,正在院子里浇花。
夕何夕,这情景让人眼眶发热,仿佛从没有过那十年,他一步步携手走到天,一切都没有变过。
太阳晒
的人有点睁不开眼睛,迟野浇完花,拿起剪刀剪几支洋甘。
夏允风挪到门,骤然声:“你怎又霍霍花?”
迟野差点剪到己的手,怪道:“走路都没声的。”
夏允风走过来:“是你在想心思,所以才没听见。”
经过昨晚那一遭,俩人心里有点什就再也藏不住了,二十大几的成年人,也没什必要藏着掖着。
迟野看夏允风的眼神很露骨,压抑着的情感抽离开,他面对夏允风时浑身上都充斥着最原始的侵略性。
夏允风禁不住他这看,把迟野攥在手里的洋甘拿过来:“给叔叔的?”
“嗯。”迟野接着剪,迟建国还在时最喜欢洋甘,这人不爱那些花里胡哨的,越简单的东西越喜欢。迟野问,“家里还有牛皮纸吗?”
“有的吧,不过这多年应该不用了。”
于是迟野使唤道:“去张阿姨家借点。”
夏允风去跑腿,捧着花敲开邻居家的门:“张阿姨,家里有牛皮纸吗,借我两张。”
“有的有的,阿姨去给你拿。”
张阿姨很快拿给他,顺便送了点家腌制的酱牛肉,高兴地说:“我早上门买菜碰见小野了,那帅的小伙我都没敢认。你兄弟俩一起回来看老迟啊?”
夏允风点点头:“他使唤我来您家借东西呢。”
“好啊好啊,你缺什什都跟阿姨说啊,不想己做饭也别往外面跑,不干净,而且大过年的,没几家饭店开门,来阿姨家里吃。好多年没见着小野了,要是你妈妈也在就好了。”
夏允风扯动嘴角,凌美娟要是在恐怕他谁都不太好。
带着东西回到家,脚尖踢开院门,迟野看他一眼:“收获不哦。”
夏允风把花和牛皮纸放在架子上,提着酱牛肉晃了晃:“中午就吃这个吧。”
迟野剪了一捧盛放的洋甘,用牛皮纸包好,放在太阳底吹风。
夏允风已经在做饭了,抽油烟机开着,冷清了十年的家里终于有了烟火。
迟野过来洗手,洗完也不走,杵在旁边玩手机。偶尔探头看一眼,断断续续的挑刺:“油倒多了吧。”
“你这切的到底是肉丝还是肉块?”
“土豆泡过水了吗你就锅,赶紧捞来。”
夏允风忍了他半天,受不了,把锅铲一扔:“要不你来?”
迟野悻悻地闭上嘴:“我去溜一圈。”
周遭终于安静,夏允风动作都快起来。
有电话铃在响,是迟野丢在台子上的手机。
夏允风拿起看一眼,来电人显示是个英文名,他猜测是迟野德国的事。
“迟野电话!”夏允风高喊一声没人应,去客厅看一眼,“迟野?”
那人不知溜到哪里去了。
手机响个不停,挂断后又来一个,夏允风关了火,替迟野接起来:“Hello?”
对面也没听不对,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德语,听的夏允风头昏。
他用英文说:“你好,迟野现在不在,等他回来给你回电话。”
电话那头是安德鲁,听完哀嚎一声,向夏允
风哭诉:“Yee到底去哪里了!他把我一个人丢在酒店好多天了,我在这边没有认识的朋友,项目组的事都回家过年了,我快无聊死了!”
“额。”夏允风说,“我稍后让他打给你。”
安德鲁不让他挂,想来是一个人在酒店憋太久了,随便逮着个人都闲聊。
迟野拎着两瓶梅子水回来的时候,夏允风架着腿靠在沙发上,手机开着外音,面目冷淡的一边听电话一边翻阅手中的杂志。
那杂志也不知是哪年哪月的了,看着很陈旧。
夏允风抬起眼,杂志扔在茶几上:“你等的人回来了,你聊吧。”
当头一个手机砸过来,迟野堪堪接住:“谁啊?”
夏允风没理他,接着做饭去了。
那模样有些似曾相识,当年吃别人醋时就不爱理人。
迟野看了一眼来电人,安德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