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翻身份证拍照发过去，然后匆忙洗漱，尽地把工作交代给母亲。

“你拿不准的地方叫宋清辉和泉仔帮你。我的电脑不带走，泉仔会用。”

“一会我让你老窦过来。他请几天假就是的了。”甘妈妈强做镇定。

她望着外面没有几个行人的空荡荡马路，甘妈妈不放心女一个人坐租车，就去对面叫子：“泉仔，泉仔，你赶紧起来。陪你阿姐去机场。”

还没到平时的起床时间，甘泉被叫醒。他迷迷糊糊地还不忘给姐姐分析：“为什要坐租啊，阿姐？六点钟地铁就开了。听说半个小时就到机场，和你坐租车差不多的。”

甘妈妈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觉得子说的有道理，就说：“那你赶紧洗漱了，送你阿姐去地铁站。”

甘妈妈送姐弟俩楼。她不放心地叮嘱女：“露露，你乖，你要记住妈麻的话，谁说了不中听的，你都别跟人吵嘴。当听不见算了。一定一定不要还嘴。

“嗯。”

“遇到什事，你回来交给妈麻和老窦头。”

“好。”

“老母你放心，阿姐鬼马机灵的，不会莽撞做事的。”

“见到杨梓发信息给泉仔。”

“好。”

第101章 101红烧排骨 这姑娘身上有跟大舅嫂……

小芳一大早的准时到李敏家。

李敏就告诉她说：“小芳啊, 早咱去食堂吃早饭，你先帮着穆彧把房间收拾了。”

小芳奇怪，她走到穆彧房间门才发现屋里大变样了。简直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书桌上乱七八糟，床上的被褥也不见了踪影。

“被子呢？”

“穆彧拿去楼上打地铺了。”

“这怎搞的？”

“潘嘉带霍星弄的。”

“穆彧打他俩没？”小芳的憨笑里藏着幸灾乐祸。

李敏无奈道：“打了。你收拾吧, 我去跑步了。”

穆杰和李敏一起离家晨运。

说起来，昨晚一家三在天台聊天，夫妻亲子促膝长谈, 从子的婚姻说到他的工作，微醺的穆杰更把己的经验语重心长地传授给子。这样好气氛的谈话，比起前晚母子的不欢而散、昨晚的杂事打扰, 还有这样的谈话次数，令他一家更珍惜和欢喜。

后来潘嘉和霍星来访, 他不得不楼去招呼客人。李敏给潘嘉和霍星拿了水果后，才跟穆杰回房间，将空间留给三个发小。等听到潘嘉的一声惨叫, 夫妻俩赶紧从房间冲来喊子停手。

这要是在二十年前, 潘嘉和霍星联手打上门来，李敏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现在都多大了？李敏拍了穆彧房间的照片发给刘红和严虹，还把以前存档的穆彧房间照片发过去做参考，让她俩过来领孩子。

李敏先给霍星做检查, 然后给潘嘉处理伤。穆杰把子揪到书房问话。

穆杰生气：“打人不打脸。他明天不要上班了？你的名声会成什样了？”

梗着脖子不认错的穆彧说：“他俩祸害我的东西是找打，走到天边谁也说不我的不是来。”及见父亲脸色不好，穆彧

赶紧说：“爸，我这是帮潘嘉呢！我是特意全往他脸上招呼的。我没狠手。他到现在还没去香姨家道歉，带上幌子过去是不是挺好的？”

“你倒是舍已为人呢。”

“是啊。”

严虹很快上来，看子的脸上惨不忍睹, 把严虹心疼得不得了。但子跑到穆彧这撩闲，说他不该挨揍？至于霍星，这大的女孩子了跟小时候一样，真是潘志说的祸星了。但人在李敏家沙发上躺着，她倒也不好说子是不是祸星撺掇的了。

偏穆彧还得意洋洋地趁机添油加醋：“妈，虹姨，潘嘉英雄救美，这回一定打动星星。完了俩人一起去香姨那道歉，挨一顿揍把什事都解决了，你该表扬我呢。”

“我还表扬你？等回头跟你算账。”李敏过去给刘红开门。然后歉意地对刘红和严虹说：“师姐，彩虹，事情发生的太快，我和穆杰听到声音就来了。”

“去医院检查一吧。别伤着哪了。” 刘红对女被穆彧打非常有承受力。这次……她又急又气，小时候没把人打晕啊！

“星星只挨了那一，穆彧先用手刀砍晕她的，我怕她磕着就接着她，然后我就被穆彧按住了。” 潘嘉鼻青脸肿，嘴角也破了，说话的声音都有些糊。

严虹听得嘴角抽抽，你俩二对一还打不过穆彧呢，你这抱着个人算什？

“没伤到脑袋？要不要做个CT看看？”刘红翻翻女的眼皮，摸摸女的脉搏。

潘嘉赶紧说：“没有。”

李敏就说：“师姐，我刚才查过了，没引病理反射。”做什脑CT，没看你闺女的眼球在眼皮转了吗？换个人，己立马让她苏醒。

穆杰也注意到霍星的表现，就说：“等孩子然苏醒的。潘嘉英雄救美，别让他白遭罪了。一会再去傅家走一趟。”

严虹一听有道理，拉着刘红就说：“师姐，走，上我家吃黄皮去。我跟你说好吃了。”

刘红不放心地看着李敏问：“没事吧？”

“我刚才给星星检查了，没引病理反射。”

“师姐，走吧，先到我家坐一会，敏敏在这守着，你有什不放心的。”严虹好说歹说把刘红拉走了。

霍星醒来首先见到潘嘉那变形的俊脸，还有幸灾乐祸被罚蹲马步的穆彧。

一切都跟小时候一样。

但又不一样了。

己之前跟穆彧的聊天仿佛是做梦一样。

“星星，哪疼不？”

潘嘉还是那个潘嘉，每次都是先关心己。

“穆彧！”霍星坐起来就朝穆彧喊。

“嘘！小点声，我爸在家呢。你俩赶紧去香姨家道歉。不然潘嘉就白挨那好几了。你是医学博士，该知道我有一百种让他外表无痕的打法。”

“你打我？”

“我不打你你打我呀！你俩都欺上门挑衅了，哼！我晚都很关照你的，只打了潘嘉没打你。”

潘嘉拉霍星起来，说：“走啦，咱倆去香姨那一趟。”

穆彧送俩人门时还说：“星星，换一个人会不会二十七年待你始终如一，你没去试二十七年的，是不？”

霍星看着己喜欢的那一脸灿烂又嘚瑟的笑容，如却令她觉得异常碍眼，她觉得穆彧那笑容似乎藏有奸笑，但这样说话的穆彧，她明白其本心还是为己好。

终于她心情复杂地低声说：“谢谢。”

……

李敏在睡前接到了严虹的电话，说：“霍星想通了，我和刘红准备在周末商议孩子结婚的事，敏敏，还得麻烦你这两天找个时间先问问她有什要求。”

“没问题。”

*

甘露到机场就见到在地铁等己的杨梓，然后跟随他去了贵宾候机室。候机室的大气的装潢、安静的气氛，跟发大厅里东奔西走的匆忙人流，给了她强烈的视觉和心理的冲击，以至于候机室里提供的美食、杨蓉和小璇的挑挑捡捡，都没引起她的注意。

他从贵宾候机室直接安检，先上了飞机。第一次坐飞机令她很紧张，而络绎不绝的乘客挤到机舱里，杨梓靠向她这边躲避挨到他身边的乘客，都令她再次生钱将人分等级的感悟。这感悟比高中住校的第一个周末，看到有的学被豪车接走更震撼。

甘露在杨梓的帮助扣上安全带。

杨梓看她太紧张了，就安慰她说：“你看小璇，她都不紧张，你也放松一点。没事的，睡一觉就到了。”

坐在他前排的杨蓉和小璇很安静。

“嗯嗯。那个你爷爷怎样了？”

“我妈妈说和昨天差不多。”杨梓糊地答了一句，就把线毯给甘露盖上，又提醒杨蓉给小璇盖好毯子。

“都睡一觉，早起来的太早了。”

母亲说爷爷体温升到39°了，怎治疗要等天的血液科主任拿主意。但大概率的预后会不好。

飞机腾空而起，头等舱感觉不到什震动，但飞机的轰鸣声还是不小的。

甘露意识地抓紧扶手，看着舷窗外越来越远的地面，直至飞机面再没有一星半点的地面建筑，她才回过头来。

右耳有点舒服，吞咽动作会引起有轻微的刺痛。这是学游泳得中耳炎的后遗症。校医当时说：“以后坐飞机会有感觉。”

那时候己怎想的——等有钱坐飞机的时候早好利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