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翻，又是另一首，字已开，只写了句：腹中愁不乐，愿作郎马鞭。入擐郎臂，蹀座郎膝边。”

再翻，便是他写满的那页纸，以及……和离书。

皱了团在掌中，垂狠狠闭上眼，越攥越，手背骨突兀来，轻轻颤动。

史良在后面看着，担忧不已，“国公，娘她……”

“不必说了。”他举起一只手，“你先去吧。”

夫妻的事，他一个人，不大好过问史良犹疑着，站了会才掩门去。

磕门的声一落，赵君湲缓缓抬起，展开皱的纸，每字每句浏览来，看似无，却是被泪水侵泡过。

无力地倒在绣榻上，鼻息里隐隐幽香，是枕上残留的她的发香。

闭上眼，脑海里还是她青涩娇嗔的模样，她在妆台前描眉，在人榻上小憩，在他怀里娇羞地闹，被他揽在膝上，压在锦衾绣堆里……

明还在昨日，转眼已经不及。

抱了枕压在，她的眉眼在眼前浮现，或哭或，亦娇亦媚，都刻地映在脑海。

她那样骄横恣意的人，没有一点的地方，有什值得他留恋。

赵君湲扔开枕，在榻沿坐了一会，突然起身拉开门。

朝行暮止，该走不远的，去追应该来得及。

他一路疾驰，晏昆仑半道遇上被无视，撵上门来，蓼园里已是一片忙碌。

追问之，才知他要寻那离家走的小娘，忍不住揶揄了一句，“你也有日。早知这样，何苦得那般绝。”

细收拾妥帖，赵君湲不答话，准备取剑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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