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酣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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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烛夜,这个“歇息”肯定是盖着被子睡觉意思。沈辞柔也是小孩子, 知道夫妻间要来这么回, 她就是有些隐约别扭, 面觉得没什么羞, 面又有点轻微、羞涩抗拒。

她攥着褥子,都敢看李时和,犹犹豫豫:“……来吧。”

听她这么说,李时和猜到她是害怕。自己也有点儿紧张, 这事说来是人伦大欲敦伦之礼,也没什么经验。心仪女孩身嫁衣坐在边上, 若说想,就显得虚伪了,真要做什么, 也没底。

李时和犹豫着,拈了块糖凑过去, 想想还是得多哄哄:“要紧。先吃糖。”

先前酒是真苦,隔了这么会儿,嘴里苦味儿也早就淡了。能拖会儿是会儿,沈辞柔张嘴, 把糖咬进嘴里。她着糖, 还是敢看,垂着眼帘,只把褥子揉得七八糟。

李时和耐心地等沈辞柔吃糖,盯着红烛看了会儿, 才说:“我会伤着你。”

这话有暗指,沈辞柔听得面上更红,咽最后碎糖,磕磕地说:“我先摘簪子。”

她伸手就去发上金簪,这回盘发式简单,李时和帮着了几根,头发就直直地淌来,发梢落在榻上盘曲。垂眼看着发梢,犹疑着以指为梳,替沈辞柔轻轻疏通发。

她头发很,漆黑柔顺,从掌心划过,像是上绸缎。李时和通了会儿,手腕却被轻轻抓住。

抓只手有点发颤,沈辞柔强迫自己看,憋了会儿,轻轻地说:“我行了。你、你来吧。”

“……。”李时和犹豫着揽住女孩腰,另只手蒙住双澄澈眼睛,还是先去吻她。

眼前黑暗,沈辞柔颤着睫,最终乖顺地闭上眼睛,再松开齿列。

这个吻和先前都样,还是唇齿厮磨,却有别意味,更凶,是以往之所至安抚,更像是要从她这里掠夺什么。李时和抱得也更紧,手臂紧贴着她后腰,勒得她和身相贴。

沈辞柔身子阵阵发,在李时和怀里浑身发颤,像是要化成微水。她点力气也没有,本能地紧紧揪住袖,闻到是身上淡淡香气,微苦微甜,像是梅子。

分开时她满脸飞红,眼瞳里盛着盈盈水,嘴唇红润得像样:“我……”

“要说话。”李时和眼尾也染着淡淡红,止住沈辞柔,颤着手指去解她腰带。

腰带束得紧,堪堪勒把细腰,扯了几就开了。青绿外衣陡然落,地塌在身边,露里面半透衣。她肩若隐若现,细细痣点在肩头,和李时和设想模样,让喉头紧。

穿时候觉得,这会儿让李时和看着,沈辞柔蓦地涌上来股羞赧,她伸手想去挡住隐约可见肌肤,手腕却被李时和握住。

李时和看着她:“别怕。”

“嗯……”沈辞柔点头,“我怕。”

李时和,再度揽住她腰,缓缓地把她压去。榻上铺褥子且厚,大红面上刺着比翼和连枝,女孩躺在褥子上,也躺在嫁衣间,漆黑发铺开,她看着李时和,身子微微发颤,神色却是完全信任。

她轻轻地说:“无忧。”

李时和应了声,极尽温柔缠绵地抚过她脸,又说了遍:“别怕。”

“嗯……”沈辞柔说,“我怕,你也要紧张。”

李时和看了她会儿,忽然说:“你该支梅簪。”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沈辞柔确实有少梅簪,知道此刻李时和怎么突然说这个。她想说什么,李时和却低头,隔着半透面料,轻轻吻在她肩头痣上。

沈辞柔轻颤着,最终只是伸手揪住了衣袖。

**

折腾到后半夜才叫水,李时和只小小地睡了会儿,还是照先前该上朝点醒。有点懵,本能地动了动,边上沈辞柔被惊了,直往怀里缩,被揽进怀里时还委委屈屈地吸吸鼻子。

昨晚折腾得过了,到后来沈辞柔是哭了,李时和抱着哄了会儿勉强睡过去。怕弄醒她,在她背后轻轻拍了,只手环过她肩。

沈辞柔贴在,声音有点哑,迷迷糊糊地问:“要上朝吗……”

“上朝。再睡会儿吧。”李时和都敢像平常样说话,只用气声哄她,在她后背上轻轻抚着,又低头去吻她额头,“乖。”

本就没什么力气,怀里又舒服,沈辞柔呜呜咽咽地在李时和怀里蹭了几,昏昏沉沉地又睡过去。

李时和哄了沈辞柔会儿,自己也有点困,扯扯被子,抱着她闭了闭眼,迷迷糊糊地连什么时候睡也知道。

再醒时还是淮叫,两层床帐都放来了,淮看清里边状况,也是个宦官该看,只死死低着头:“陛,过午时了。”

“知道了。”李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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