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策越说声音越小，低垂头颅咬着嘴唇，本就毫无血唇上现了血印。

杨幼清看他手指微颤，叹气将他唤到边，伸手覆在他蜷缩手指上：“阿策，丧气鬼不想引就能来。”

“我，我看得见鬼，鬼看得见我，他跟我说，”戎策低头能看到杨幼清眼睛，所以他选择紧闭双眸，眼前不断浮现当时画面，即便模糊不清也触目惊心，“他说我天煞孤星，说我走路撞鬼，说找我试试本领。然后公主路过，鬼就……”

“阿策，说来，会好受。”

“我怕得不行，缩在树后面，动也不敢动……我只看到，鬼说了几句羞辱话……公主拔剑自刎了。”段往事，段沾满血泪往事，戎策埋在心最深处十年，终有日，在他师父面前全盘托，毫无保留。

而杨幼清只静静听着，仿佛他不伏灵司监察，只个贴心哥哥。他目标不惩恶扬善，而安抚这个孩。杨幼清拍拍他腰侧，说：“蹲来。”戎策照做，单膝跪在上。接着杨幼清将他脑袋按到自己膝头：“放松，休息会儿再说。”

戎策依然照做，两都放，反正跪自己师父也不丢人。随后他枕着杨幼清膝盖深深呼，仍然将后背弯成弓形，肌紧绷。杨幼清拍拍他脑袋：“坐吧。”

“老师，您不生气吗……”戎策说话已经带了鼻音，“我谁都没告诉，当年卷宗上只写了丧气鬼，义父将所有提到我语句全都划掉了。”

“过去这么多年，想让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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