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何尝不如闻清云层描述般，俊朗清雅，斯文有礼？

可陈复，不，程复惊为何以假名同他结识？怕尴尬？现在就不尴尬了吗？以后就不尴尬了吗？

闻灯心念电转，寻思起程复惊行为动机，又回想番日所见，复杂思绪化作句感慨：“……难怪他境界在清净境巅峰。”

步绛玄眸光轻轻动，继而敛低，看向茶案上茶碗。

这年明前白茶，茶汤颜不深，映倒影亦浅，可闻灯倚窗影，偏生投落来。

他端起这碗茶，慢慢晃了。

闻灯不曾注意到步绛玄神动作间细节，心思仍在转。他想着，他都把婚事给退了，程复惊为何还要对他好？

新台门初遇，人分明就已经看他份了。就算闻清云为人处事再圆滑再老，程复惊终究被退婚方、被了面子方，不至于……对他打人时风采见倾心吧？

难说，程复惊拿退婚打脸剧本，现在不过头披着羊皮狼？

闻灯神变得莫测。

“该练刀了。”步绛玄低声开。

闻灯没立刻应。

“练刀。”步绛玄抬分音量，终于打断闻灯逐渐飘远思绪。

“说得对，我该练刀了。”闻灯低声了句，同时在心里：也得赶紧找个信使，将程复惊披风还回去。

他怕自己将这事给忘了，当即从刀鞘里取件披风，确认没有丝污痕或褶皱，整齐叠好，放到桌上。

这会儿外面仍在雨，为避免风把雨水带进来、沾湿披风，他又寻个盒子，将装进去，仔细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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