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痴门

回到月老殿，竟些物人非之。

我呆坐在姻缘镜前。我曾在此处看尽人界瞬息万变只觉不过如此。原来，因我从未经历过。

明明从前也个人的，怎么如分分秒秒都这般孤寂难捱。

尝了甜头，果真再也吃不得苦了。

尧恰在此时带着身血气归来，我扑进他怀中。他赶紧施了净尘术，稳稳接住我，敏锐至极问：“你喝酒了？”

完，被逮着了。

我问他了何事，他并未戳穿我拙劣的转移话题技巧，将我拦腰抱起来放在床上。自己也脱了外袍躺到我身边，手臂捞将我圈到怀里，略带疲惫徐徐解释说：“有人为了那群人妖人而斗法，将痴门炸了半去，大半俘虏被大火活活烧死，剩有自保之法的人便趁乱逃跑，我们便去将其捉回来，或者就格杀。”

他说着说着便睡了过去，日夜，怕不还未曾休息过。

界不乏征战，上位者发号施令不威风，遭殃的则没什么位更没什么话语权的小妖小。被当场砍死，残尸炼成法，或者落痴门，千人骑万人压永无头之日。

鬼界人来人往，界之人走走停停循环之所，并不参与界纷争，反正最后都会成为他们的人，整日沉在忘川池底等着转世，不然就睡觉，醒来唾沫横飞直说自己活着的时候如何如何万人敬仰，如何如何劫富济贫，如何如何贪赃枉法。除非正遇上仇人，其他鬼界之人都只会嗑着瓜子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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