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包袱, 顾沅拿过那胡麻饼, 跟在他身侧。

两人循着喜乐过去, 最后走到座祠堂前头, 祠堂外已经围了大圈看闹的人，大红轿和迎亲队伍在门候着。

祠堂很深, 明明是□□, 可从外往里望去，只觉得黑片, 像是野兽张开了吃人的大嘴, 怪瘆得慌。

里头情况看不见，却能听到哭声、求饶声、呵骂声。

约莫炷香, 那手脚皆被捆住的女孩被两个粗壮有力的婆架了来, 她嘴里还堵着块布，得严严实实。

就这般, 生的了轿。

或者说, 是送了她的坟墓。

顾沅紧手指，转过脸低低对顾风，“咱们定把她救来。”

顾风郑重颔首。

俩人混在看闹的队伍里, 耳畔是百姓们的各议论，有说招娣命不的，有骂吴老赖和窑姐的，也有真心期待山神娶了童女后能庇佑吴家镇，不再起灾祸的……

众人叽叽喳喳的议论着，浑然没意识到他们说嘴的消遣，是条即将逝去的鲜活生命。

不知为何，顾沅忽然觉得阵悲哀。

镇离凤岭山还有段路，有些百姓觉得路远懒得继续跟，依旧有不少人跟着送嫁的队伍镇，想要看看祭拜山神的隆重场面。

上回活人祭祀还是十年前，这闹可少见，他们怎能错过？

顾沅与顾风也跟着。

走了约莫个时辰，顾沅觉她的脚都快磨破了。

倏然，前头吹打的队伍停了来。

顾沅怔，还以为算到了山脚，慢半拍的抬头去看，还没等她看清楚，倒是耳边的群众先解释了，“欸，怎么是文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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