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她的延儿能过得么？

顾沅的心像是被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愧疚涌遍全身。

她实在是个糟糕透顶的母亲。

她对起她的两个孩。

店小二那边继续讲着，“那窑姐儿对招娣是百般挑剔，打骂简直成了家常便饭，吴老赖自也管这个女儿，由着窑姐儿打去。唉，招娣脸上几乎每隔几日就青块肿块的，这样当人后娘，这窑姐儿也怕遭报应！”

顾沅看了眼街上的动静，“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店小二道，“唉，咱们吴家镇最近太平，西边那风鸣山邪门得很，又是野狼山咬人，又是山崩塌方的，死了十多个人咧。府城请来的道士说，是山神发怒了，要降祸给吴家镇，得给山神贡，平息怒火。几个村的里正凑在起合计，决定献祭……道士又说，若贡童女给山神当媳妇，效果更……”

顾沅倒凉气，“所以，这个女孩被选了？”

“也是选的，是吴老赖和那窑姐儿合计，十两银把她给卖了。咱们秦州虽重男轻女，这又是灾年的，寻常人家也没必要为了十两银，就送着女儿去死啊。哪家干这事，背后还得被人唾沫星淹死……就这吴老赖和这窑姐儿，对要脸的玩意儿凑在起，就是可怜了招娣这个孩，多懂事姑娘啊……命，唉……”

店小二摇着头，“这要送上山了，估计……要被狼给活活吃了。”

顾沅心头大骇，再次看向路间。

只见那女孩已经被麻绳紧紧捆住，砧板上的鱼般，动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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