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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喝的烂醉的战斗工兵营士兵赵立生从散发着酒臭和屁臭的仓库里醒来。
擦了擦昨天晚上呕吐之后留在脸上的渣滓,晃悠着起来去找水喝,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
里面装着两条纱巾,那是从死去的英国士兵身上掏出来的。记得昨天晚上好像是连队的人在仓库里玩什么博戏,也忘了自己是不是把这两条纱巾输出去了。
几天前的战斗早已经成为了过去,他那日差点呕吐的场景也未出现在梦魇中。死去的士兵并未招蛆,而是被焚烧后装进了坛子,暂时由锡兰那边的僧人超度。
虽然理论上好像锡兰那边的僧人和大顺这边的僧人,对于死亡和超度的理解不太一样。
但这无所谓,毕竟这附近没得道士,只能找和尚,大顺的士兵虽然基本不信佛,但是该走的仪式还是要走一走,总不好找一群洋和尚来洒水。
仓库外的堡垒中心,巨大的木桶装满了凉开水。营队的厨师正在那做饭,几个在堡垒里帮厨做工的印度人正在那切肉。
印度人并不是拿着刀切肉,而是把刀夹在一块夹具上,用手拿着肉去碰刀;而不是反过来,用刀去割肉。
赵立生看了一眼,暗自骂了一声脱裤子放屁。因为听说好像是他们是贱民,所以不能拿刀,甚至不能触碰铁器,故而他们为了避开教义,不是去切肉、而是用肉去碰刀。
不过看着切的那一大堆肉,赵立生就知道,只怕是马上又得打仗了。不然不可能吃这么多的鲜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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