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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雨燕早早嗅到了酒气,赶忙叫人去内厨要一些醒酒汤,扶着醉醺醺的刘钰进了屋。
“太太刚才差人来,说你既是去了齐国公府上吃酒,这晚上就不用去她那拜见了。只是让你早些休息,不要贪凉,夜里盖好被子。”
“又叮嘱说既是吃了蟹,万万不可再吃柿。太太说,这几日就不要出去吃酒了,好些修养,待过几日就要去武德宫上学了,明儿可去那边陪陪她。”
雨燕边转达着这些来自母亲的关心,一边服侍着刘钰脱了满是酒气的衣衫。
在田平那喝的确实有点多,刘钰也忘了自己在酒桌上和田平是不是多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此时记不清楚,心情却是大好。
最起码看得出,这大顺朝的泰兴皇帝,似乎还是个有开拓之心的,不至于浑浑噩噩,在这即将到来的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中不知所措。
禁教之事,他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正所谓少了张屠夫,照样吃猪肉。
耶稣会那群人非要传教,罗马教廷那边又咬着礼仪问题不放,要是不禁教那才有鬼。
禁教了,也不是就和西方的交流断了。且不说三十年战争已经打完,一大票的新教国家只想着做买卖,对传教兴趣不大,便是天主教里,还有个大孝子法兰西。
那是个能把教皇抓起来亵玩的天主教国家,和中国的交流很难断。之前法国派出的传教士里还有几个法兰西科学院的院士,说是传教,实际上更多的是抢耶稣会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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