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啦!”
玻璃器皿相互碰撞发出嘈杂声,杨追头也没回,道:“记得关门。”
李晗韵一动不动站着,直到水管又爆出一轰鸣,将她吓了回神,五感才全回了来。
手指微微颤动、发冷,她第一次发现,众人面前总是开朗和善的人,未必真的是脾气好。她也是第一次醒悟,男女之别,力量之别。不知道是水管还是水龙头出了问题,被阳光照得温热的细水注溅到她身上,濡湿了一块水斑,那一块浸湿的衣物逐渐变凉,贴粘着肌肤,冷冷的滋味从此处直通达到心底,再经迸发出的血液流向全身,包围住整具躯体。
是谁说过?
——愤怒之下,是深深的伤痛。
接到大刘电话时,范陈简正在食堂窗口犯难,听到有人邀饭的话立马就爽快答应了。
他提着一袋子酒,在楼与楼之间呆立,绞尽脑汁也回想不起当初帮忙搬家时走的哪条路,忽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声音,循着人声望过去,便见大刘远远从一道走过来。
“就知道你肯定忘路了。”
范陈简哈哈一笑,快步走了上前。
大刘租的是间一室一厅的房子,两个大男生往沙发上一坐,整个空间就满当当了。他进屋时四处扫了几眼,坐下时却眼观鼻地一本正经。
大刘发出笑声,道:“紧张啥,你来之前我跟媳妇打了招呼,东西都收得好好的,你别担心自己瞎看到了啥。”
范陈简嘁了一声,“砰”地打开一瓶易拉罐,道:“谁紧张了,你这屋那么小,有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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