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是饿了。见面就是橄榄。再把你这句描述提取概括,一言蔽之无非就三个字儿,咸鲑鱼。”
“你太懂我了,甚至知道我有多想吃了你。”凌青原手揽在他腰侧,心旌摇曳。他听见旁边的男人贴他耳朵魅声说了一句“反了”,揽着的手势变为掐,身内一阵酥麻由下到上又折回发端部位。凌青原深吸了一口气,让轻颤随昼夜间鼓噪的风冷却,板正道:“菜单如此。”
出了航站楼,谭岳领着凌青原来到停车场。谭岳从意籍翻译兼助理佩德罗手里诓来了一辆跑车,专程来接他。谭岳为他打开副驾的门:“正餐九点,不到时候。我先带你随处兜兜风。”
车加速度驶出,凌青原狠狠靠上了座椅靠背。风驰电掣,车外是已然模糊的陌生街道风景,绿得流油的乔木灌丛。头顶的穹窿从西到东染色渐变,如夸张的巨幅水粉,或许是印象派的杰作。
凌青原扫了一眼仪表盘,扬声笑道:“你真够野,我的司机。”话音很快就被吹得四散,他侧头瞥见谭岳勾起的嘴角,狂放又专注的神情,忽而难以自拔地仰头朗笑出声。
凌青原肆意飞扬的笑声让谭岳畅快淋漓。谭岳仿佛看见光线在凌青原的身上折返分光,剥离出他的纵情和他的内敛,他的明快和他的沉郁,他的洒脱还有他的柔情。谭岳心驰神往,可偏偏依旧勾着嘴角:“你撩起了我的激情,我只好用速度来消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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