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大眼带着分虎头虎脑之气的少年手忙脚地扶住了木门,以阻止发咯吱的响声。
“海哥儿!”母亲带着分嗔怪看了眼。
顾海吐了吐头,看到坐在镜子前的小姑娘怔怔地看着自己。
“……吓到了妹妹了……”带着分自责了,的话音未落,就见小姑娘的眼泪沿着苍白的脸颊了来,顿时忙抬手对自己的肩膀捶了去,“都怪,都怪,妹妹别生气……”
顾十八娘从镜子前步跑过来,伸手抱着的胳膊放声大哭。
这她的哥哥,比她大两岁的哥哥,从小到大都把她护在后的哥哥,可她却眼睁睁地看着死在自己怀里……
哭过场后,坐在屋檐吃粗饼子的顾十八娘安静了很多,她小小地吃着,那扎嘴剌嗓子的粗饼子似乎人间美味。
大喝了稀粥,咽嚼烂的饼子,嗓子火辣辣的疼,这疼让顾十八娘很兴,能疼,表示这梦,她真真实实地活着,而且个人活着了。
站在院子里拧湿衣裳的曹氏和顾海眼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顾十八娘。
“娘……”顾海小声说:“妹妹越发爱哭了……眼肿的厉害……”
曹氏点了点头,面上满隐忧,止爱哭,自从那日醒了,白日里发呆,黑夜里噩梦连连,每晚上都又哭又叫……
“海哥儿,你先别去打柴,在家陪着妹妹,去趟东巷麻婆子家。”曹氏有了决定说。
麻婆子这里有名的神婆,顾海皱了皱眉,读书人,对于这些妇人们追捧的神汉巫婆有点反感,迟疑地说:“如再找大夫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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