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伯琛揣测着我说话，半天才有了回应：“对饮？”

我头雾水，觉得钟老哥忽然听懂人话了。于是我又拿了个包子往他嘴里：“你赶紧醒醒酒吧。”。

钟伯琛嘴里叼着包子傻乎乎看着我。我觉得笑，顺手把酒坛子举起来仰头喝了半。结果钟伯琛突然劈手抢过酒坛，掰着我嘴满目惊恐。

我被呛得直咳嗽，匆匆咽这酒，心里可谓是丈二和尚摸着头脑：“你都喝了这么多了，该让我喝了吧？”

钟伯琛眼眶红彤彤，眼中居然急了血丝。他着我肩膀直勾勾盯着我看了许久，直到我把他嘴里包子给拿了来扔回食盒，他才触电般缩回了手，梦呓似喃喃声：“...殿...酒里没毒？”

我沉默，沉思，又回忆了徐治刚刚表现，以及钟老哥这反常失态，腔中咕噜声涌起老血堵在了嗓子眼里。

我把推开钟伯琛，将剩酒饮而尽，把酒坛子狠命摔了去。随着无辜酒坛子摔成两半，大回音萦绕在房梁上来回飘忽，我终于将多日积攒对他满齐发了来。

“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混球是吗？断袖、倒贴、学无术、残害忠良；昏庸无知？！”酒上头了。这灼感比以往来得都快。我觉得我鼻孔跟水壶盖上个眼似呼呼冒气。

我可算明白了。徐治哭什么，他又哭什么。徐治会错了意，以为我是赐毒酒给钟伯琛；而钟伯琛这位号称第才子大丞相居然也这么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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