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朗捂肩后退一步,被那一剑斩得鲜血直流。
秦衡萧提剑看他,一言不发。
这是怎样的一剑……塔朗说不明白,但那一剑就如当头棒喝一般,让他威严尽扫。他更不明白什么样的人第一剑就可以有这样的威势,如果这不是擂台,也许仅这一剑就可以把绝壁又给生生劈开。
塔朗用灵力封住伤口,活动了一下肋骨,眼中流路出一丝敬意:“你很有力气,我们逻族,最敬佩有力气的人。可惜,这一剑,只有一次。”
这话是实话。这凌空一剑的确只有一次,再来一次,也着实伤不到人了。
但这不代表秦衡萧的剑,就此为止了。
塔朗闭目,将神识与灵力都与本命宝剑相融合,直到这一刻他方才尽了全力,以人剑合一的姿态,爆发了全身的力量以迎接对面那变化莫测的长剑。
何为变化莫测。他的剑够直,直来直去,如一条永不回头的大道一般,坚定得让人心惊。可他的剑又够活,如初春时节荡着柳条的黄鹂,一声声清啼迤逦多变,一瞬就有十八个弯。
然而比直,塔朗比得过,他的剑一动,便是万马奔腾的身影,剑光四闪,如真的来了千军万马一般。剑风凛冽,实足像他一剑荡过草原的时候,天高地阔,仿佛天下都是他的回音。
“你们乾天的人,就是破虏天宗都像小娘皮。”塔朗微微喘着气,往后一剑架住奇袭而来的宵断,“成日喝酒养花,哪里知道过天地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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