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染上了很多深色的血污和土灰，脸上也因为蹭上了不少脏东西，裤腿的布料也划开了一道道口子。

可卢悦一点都不在意，他只是一遍一遍擦拭着爱人的身体，把他脸上的，胳膊上的，胸口的每一个地方都细细擦了一遍。

等到准备解裤子的时候，卢悦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助理：“麻烦你先转过身去。”那样子完全是占有的姿态，不容许别人窥伺一眼。

高大的助理闻言默默转身，内心却在嗤笑，明明这就是自己的身体……呵！

等卢悦帮人擦完全身又换上衣服以后，吕子奚恰好也在这时候赶过来了。电话里卢悦的声音明显不对劲，却只说了让他现在过去，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

“小安，你这是……怎么弄的？”吕子奚一进门就看见卢悦浑身狼狈和一脸颓败的样子，可当他把视线移向躺在床上的人时，瞬间就震住了。

贺朗……死了？

卢悦看着自己的好友，慢吞吞道：“你过来帮他检查检查。”

卢悦的表情算得上平静，可偏偏那双眼睛里却一片死气沉沉。吕子奚本来想出生安慰，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吕子奚沉了一口气，略过毫不起眼的助理旁边，径直走向床边，看着沉浸在哀痛中的卢悦，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好吧？”

卢悦露出一个惨白的笑：“我没事。”嘴里说着没事，可光听他颤抖的声音就知道他这是在强装微笑。吕子奚心里一痛，眼里也流露出爱怜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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