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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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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先皇后牵连,最终引剑自刎。书上是这般记载,但哀太子荣,自以为属意于她,便想着死前让她一起去的,那一剑她并没有死,而她攥着满腹鲜血,也是方才那般看着哀太子荣,最后使其自愧,哀太子又以自刎太痛,迟迟不敢动手,还是她帮了把手。

“殿下性情淑均,聪慧敏捷,不管太子殿下有多不好,只要太子殿下死了,陛下总能记起殿下的好来,殿下若是想要长平王好好的,就请为长平王殿下留下这最后一点遗泽吧,东宫血裔皆在于此。”

已经不用再想起这以后的事情了,薛昭的眼前忽然陷入一片黑暗,许久之后她才想起,这该是她第一次杀人的。

“杀一人为仇,杀十人为雄,杀百人则为雄中雄。”薛昭她与这人又有何仇呢?说不得是失手,但那人到底是死于她手,这罪过,也到底是无法解脱。

薛昭病了,这病来的急,若不是城主府各种药材都有备下,薛昭少不得是要吃一番苦头的。卫绾使人给薛昭用了最好的药,便是补气的人参都是珍藏许久的珍品。

沈牧看了,可是酸了:“绾绾,莫不是我说,你还真的瞧上这小姑娘了?虽然年龄差距不大,但这小姑娘可是从中原来,知晓的都是阴阳相合之理……”

卫绾也不知沈牧是从何处看出破绽来的,但这总只是她的事情,她给薛昭喂完了药,便是将那瓷碗搁置在一边:“我心中自有定数。”

“倒也不是我反对,可这种事,总要分个先来后到吧,同是女子,你怎的没几日就喜欢了别人,却是对于近在眼前的我视而不见?”卫绾没有继续说话,这寓意便是让沈牧退下去,可也禁不住她要嘀嘀咕咕:“难道我长得还没有她好看么?”

卫绾抬眸,回答的很认真:“你是比她好看。”

沈牧垂下的头一下子抬起来,随后立即双手抱胸作惊恐状,她身上带血的盔甲还没解下来,这样子倒是徒惹人发笑:“你,你说什么,你不会真的对我有意思吧,我话可说前头,我可不喜欢女子。”

卫绾坐在薛昭床边,也没有笑:“就是知道,所以,才不找你的。”

沈牧松开双臂,正色:“你认真的?”

卫绾没有回答。

沈牧也无奈:“你要知道,她并不是你,你喜欢,她可不一定。”

“为何不一定?”卫绾摆了摆袖子,将手收进去,却是在沈牧看不见的暗处,两手交握着,微微用力:“除却我这女子身份,我又有哪一点她可挑剔的。”

“一听这话就知道你没喜欢过人。”沈牧有些头疼:“要是我说,此时也无异于先生说教,想必你是不会听的,等到时,你总是会知道的,因为我知晓你,所以你不管做什么,我总能理解你,可她,就不知是不是和我一般这样想了。”

“搞的你好像就有喜欢过人似的。”

卫绾这一顺口,可是把沈牧给气了个半死,沈牧摘了头盔,便是撸了袖子要与卫绾干上一架,而卫绾虚虚抬手,只一个字:“脏。”

沈牧最终是气鼓鼓地摔门离去的。

“也还未道过谢。”薛昭是沈牧从死人堆中翻找出来的,卫绾在其中并没有派上什么用场,只不过是动了动嘴皮子,为难她看着自己带了回来的人在转眼间被接手去洗浴了,自己还是一身血污,满头乱发。卫绾忽然之间感觉自己,实在是太过于重色轻友了些。可是一回头,看那床上已睡的安稳的人,她又觉得,若这般姿色便足迷惑她,那美色这东西也太过于轻贱了些。

并无那个夜晚所见的美感,这般病弱下来的人,甚至都不如前些日子所见的夺人目光,但是,无甚华丽的语言去描述,可那种感觉也是确实的,只是看着这人,这心头便是如同被一瓢温水浇灌过,实在是熨帖的舒服。

什么叫做喜欢?或许只是这见着,心中就欢喜罢了。

将薛昭的被子往里按了按,卫绾看着屋内的炭火,不做他想,还是将那窗户稍稍地撑开了一些。大雪纷飞,还未靠近窗沿便是被屋内炭火的温度所消融,仅是在窗沿留下一小滩水渍,而那冷风也是像遇到了阻隔,在那窗沿一线迅速止了步。不开窗,屋内人可是气闷的紧,实在不得多烧些银丝炭,毕竟城主府又不会少了这两日用的。

身后有悉悉索索的摩挲声,卫绾快步向前,一手扶着薛昭的腰,便是说:“你这身子还虚弱,少不得要多休息,不用起来,再躺会吧。”

薛昭的意识还有些朦胧,一时之间,眼前看不大清,也就由着眼前人动作,她细声细气地小声说:“渴。”

卫绾听得清楚,待得将薛昭安置好之后,便是要走到那房间中间的桌上倒一杯水来,但是后者却是在她转身之后,伸手又拉住了她。

“嗯?”卫绾瞧着薛昭因为内热并未散尽而有些红扑扑的小脸,有些疑惑。

薛昭的声音还是那般小,但见着卫绾转头看她,她也便松了手,微微张嘴,指着嘴巴说:“苦。”

应该是先前喂的药所有的苦味。卫绾本想着详说,但看薛昭的眼神还有些涣散,可不知还认得她是谁,想着这般说也不见有什么用,还不如就照着对方的想法来。

由着桌上的茶盏倒了一杯水,一眼看见那柜子上的东西,便是从上取下来一个匣子,这匣子约莫成年男子的两个巴掌大,只是捧在手上,隔着薄薄的梨花木,还能从中闻到一股子香味来。这还是她来时,那西门辕让她带来的,过了一个多月,这闻着,应该还是能吃的。

卫绾扶着杯子先是让薛昭喝了口水润润喉咙,然后打开那盒子,让薛昭看那匣子里用牛皮纸包着的糖。

有黄白两色的饴糖,金黄明净的冰片糖,以及用玫瑰花作糖心的粽子糖……但薛昭只是嗅着气味,便是看也不看这几样糖,而是伸手拨开那上面的五颜六色,从下面捞出来一包糖,打开。

那糖的长相是黑乎乎的,卫绾怕是从中原来这时间隔得太久,让糖受潮坏掉了,一看薛昭用手拈了块糖,便是要吃下,连忙伸手去夺。薛昭哪里抢得过她的,但看到手上的糖没了,而糖在卫绾手上,卫绾也没有要还给她的意思,小嘴一瘪,竟是金豆子哗哗的往下落,一下子就哭了,哭的时候还有些抽抽搭搭的:“你,你,你抢我的糖,你是个坏人,我要叫我爹爹来,让你脱裤子打屁股……”

卫绾脸有点黑,这脱裤子打屁股可是什么年纪的人会说的话,这人怕不是一病就傻了?先是劝慰,但好说歹说,薛昭都只管一个人哭,根本不理她,卫绾无奈,只好求饶:“好了好了,是我错了,说吧,你想怎么罚我,都由你,再不要哭了。”

眼见着薛昭眼睛一亮,卫绾又补充说:“可不要说脱裤子打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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