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唐却像是在走独木桥，双手张开，身体扭来扭去用力平衡。

这么走了小段，大概是到了唐心里的尽头了，她突然往前了，转身对宋宓说：“到了。”

宋宓问她：“到哪儿了？”

唐说：“到南极了，我把送回家了。”

宋宓笑了笑，问：“我是谁？”

唐：“是谁都不知道？是企鹅。”

宋宓又问：“那呢？是谁？”

唐：“北极熊，我是北极熊。”

说话间，唐准地找到宋宓的车，走到车边。

宋宓开门让唐坐进去，等她坐后，俯身相帮她系安全带。

“不要弄。”唐马上将宋宓推开。

唐看起来很用力，实则软弱无力，手不够，又把膝盖顶了上来：“我自己可以。”

她把宋宓推到车外，自己系安全带，把将门关上。

宋宓由着她，见她乖巧坐着，就绕过车头，坐上了驾驶座。

扣上安全带后，宋宓本想把视频关了，唐喊了她声。

“宋宓。”

宋宓想了想，还是把手机放进槽里，继续录制。

或许唐还会说些可的话，录不了画面，录些声音也可以。

“怎么了？”宋宓应她，并把车开去。

宋宓的这声怎么了，是在视频的3分04秒问的，而唐后来的回答，现在5分37秒。

这么的时间，宋宓以为唐的脑子在不清醒，以为唐忘了她的问题。

后来她才知道，唐只是在思考，走向也变得不乐观。

唐说：“我不是北极熊，也不是企鹅。”

宋宓不明白唐的意思，还是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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