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父离开他们,他的母亲带着他最颠沛流离的那段日子,那时,他妈妈从男人手里接过钱的时候,脸上的神情也和那个土娼一样。
小心翼翼的,安分守己的,无助而柔弱,听天由命,可以找太多可怜的词加在她们的身上,但这也不足形容那种柔弱之下真切的悲凉。
韩今宵的脚下落满烟头,院中月色空明,皎然无邪。
他不得不想起韩辉,想起这个男人在他和他妈妈最需要一个依靠的时候出现,想起这个男人给他的那个,如今已再不可能存在的家……
吴越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个梗着脖子,仿佛是在和茫茫青天较劲的男人。
那是一个泰山石般担当了太多的沉重背影,只穿着纯白的紧身背心,大片有力匀称的肌理带着火焰淬炼的铜色,月光浮动在皮肤的冰冷上,照亮微不可察的颤抖。
吴越走过去:“……还不睡?”
“……嗯。”那人没有回头,含糊地应着,鼻音厚重。
“明天要早起。”
“老子知道……”鼻音很重但嗓音很稳,只是音色湿润,“你自个儿先睡,我抽几根烟,瘾头犯了真他妈要命……”
吴越会听他的话,那才真叫要了命。
吴越没有离开。他在韩今宵背后弯下腰:“嘿,跟你玩个游戏。”
“滚边儿去啊告诉你,别跟我整不自在。”
“狗急了得咬人。”
“你他妈骂谁是狗?”
吴越哈哈笑着,但那种笑干瘪的像是念白,他知道韩今宵心里头难受,他自个儿也不好受,出了这种事情,没人能这么快真心实意地拾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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