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山体抹开。我只有一件斗篷,郑学仕只有一身破棉袄,越往山顶走会越冷,我打头儿,郑学仕在后面走得不情不愿,我吓唬他:“咱们一身血腥气,不快点儿走,一会儿狼啊熊啊都围过来了,没准还有老虎!”
郑学仕道:“我倒希望有动物来,我快饿死了。”
我从兜里翻出半个地瓜,这是早上剩下的,合计留着慢慢吃,不想有了变故,便给了郑学仕。
我也饿,身上到处都疼,嘴里泛着甜腥,肚子也一阵阵的疼了起来,可是不翻过去,等待我们的只有死亡。
郑学仕吃了地瓜,终于不再抱怨,天色擦黑,我们才到了半山腰,路十分不好走,一步一滑,我看了眼四周,又生不了火,当下决定休息一晚,找了个背风口,掏了个雪窝子,身上的衣物被雪水浸透了,皮肤上结了一层薄冰,又痒又麻,郑学仕也不好受,喝了点雪水,钻进雪窝子里直打哆嗦。
我不敢睡,天冷,生怕睡了就醒不过来,还得看着郑学仕,他没有野外生活的经验,不看着容易出事儿。
再一个,肚子比白天还要疼得厉害,也不知怎么了,安抚全然没了效果,不由辗转反侧,皑皑白雪在身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郑学仕醒了,我们爬出雪窝子,他先爬了出去,我则疼得腿软,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上,被郑学仕一把扶住。
手正捂着肚子,脚下堪堪站稳,却听郑学仕叫道:“你咋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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