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柯宇连着吃了几天大蒜加面条，郑鸿业天良心发现了。

「不吃面了，这几天赚不少，天请去吃顿好！」他豪搭着柯宇肩，笑得整牙都要露来。

两人勾肩搭背越走越远，不管怎样，几天时间还是让他们熟悉起来。而对他们当中某个人来说，好像有什么东西忘了，又好像有什么想起来了。

郑鸿业所谓「好」，就是路边摊，这个时间客人不多，郑鸿业带着柯宇找了张靠边空桌坐，朝正在面肥胖男人喊，「老板，来两碗炸酱面、两瓶啤酒，再切盘黑白切！」喊完突然又想起什么，补了句，「其中碗不要放大蒜啊！」

柯宇正在打量周环境，听到他这么说，把目光移回他身上，似笑非笑看着他。

郑鸿业好像也反应过来，然后觉得自己这交代有多余。

面还没好，小菜和啤酒先上桌了，啤酒是冰过，已经打开用杯子盖在瓶，郑鸿业把杯子拿来替自己和柯宇倒满。

「我们以前也常在这里吃饭？」柯宇突然问。

郑鸿业手上动作停了，然后放酒瓶摇了摇头。「没有，以前没来过这里。」

「为什么不来这里？」

「不喜欢。」郑鸿业喝了大啤酒，冰凉直透到心里。半杯酒肚，人好像也清醒不少，放杯子，他看着柯宇说：「过几天，我带去医院。」

有时候，失忆好像也是会被遗忘病。郑鸿业这几天直觉得自己像在跟另个人相处似，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天晚上他在路边拦个——是他自己得意忘形了，柯宇总有天会恢复记忆，到时候想起来自己天天给他吃大蒜，让他牺牲相去卖遮阳板替他赚钱，不知道会怎么报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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