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若还能理解,那真铁石心肠了。而你,去谅他的心情,又有什么难的。”
渊澄唇畔微微抽颤,也知听进这番话与否,颓然埋低头,
“他就在我面前作态,对我…半分心思也没有……”
“他找徐靖云了解过文大人遇害情形,应该知能全然怪在你上,容他缓缓心神,会好的。”
曲同音时语快,浑知上午二人相见已然斩恩断义。
“吗…怪得…”渊澄语声恻然,肩膀微微抖,像笑了声。
“怎么?”曲同音这才觉得对,挪近他面前,将手拍了拍他肩。
“归我自作多情。你回吧。”
渊澄抬脸,漠然起,脚步稳地绕过他旁,取了案上酒壶,摇摆着斟满酒杯。
“别喝了……”
曲同音见他拿酒壶,正要拦,刻渊澄举杯,浅盏方碰到嘴唇突然被掷翻,人猛地往前,跌撞到窗旁,对着痰盂阵狂呕。
吐来的全苦水。
曾经的两相缱绻,曲意迎奉罢了。
怪得,轻而易举地说原谅。
恨,自然也就无爱,自然能绝情断意,自然会在意说的话犹万箭穿心。
死活相干。
他彻头彻尾个孤家寡人,作的番自以为的深情。
平静了有会儿,饮醒酒汤,渊澄还靠坐墙脚,眼神空,魂如窍。
曲同音心知问他到底为何这般,便另起话头,“明秀,悟性,用了多久咱们就能放手让他自理政事。”
渊澄语。
“到时你得空,和我爹叙叙吧,他问起你。”
“齐玦传书回来,你知吧,钟鸣钟鼎已经伏诛了,过要稳定军心还得多费时日,最好我们这边再行举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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