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忙。

有天原野开车回来, 到方绍公司接了，俩人起回原野爸妈儿吃了晚饭。原野说话有点鼻音，瓮声瓮气，听着像感冒了。

车停得有点远，吃完饭来得走会儿，原野只穿了个短袖，刚过雨，天有点凉。方绍皱眉说句：“穿这么少。”

原野都没怎么当回事儿，糙惯了，也皮实，从来注意这些，倒方绍还有点低烧。了说：“没事儿，冷。”

“感冒了自己知道？”方绍脱了外，递过去，“穿上。”

原野没接，晃了脑袋：“没感冒，你穿着，我真冷。”

方绍没再和说，外展开直接要搭原野身上，原野往旁边了躲，之后还嬉皮脸：“在外头呢哥，别拉拉扯扯，让人拍了咱俩又得上微博。你穿着吧。”

到边动作有点夸张了，方绍动作顿了，手上动作落空，胳膊还僵着。

之后方绍什么都没说，沉默着把外又穿回了身上。原野粗神经，低头看着手机上消息，头都没抬。

所以方绍突然开时候原野还有点懵，思路没接上。方绍问：“你怎么这么犟。”

“嗯？”原野抬头看，“什么？”

方绍没看，只又问了句：“你到底别扭什么。”

原野眨了眼睛，隔了秒脑才转明白。方绍脸色有些沉，原野手机上消息回了半，抿了抿嘴唇，把消息回完，然后手机揣回去，伸手去碰了方绍手，抓住了攥了把，着问：“生气了啊？”

方绍说：“没有，就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原野都知道生气点什么，反正们俩最近经常这样，很多小事上莫名其妙就会心烦意乱有摩擦。原野知道从哪儿生气，就更知道怎么回这话。

到了车前，方绍拿回手，原野手心空了，意识虚握了拳，没能留住什么。

们现在就这样，没来由摩擦再小心和解，停循环。

方绍哪会在意这些小事人，和原野很少生什么气，包括现在应该也没有生气。只过期紧绷神经已经让们太敏感了，关心则乱，想得越多就越敏感尖锐。谁再有位再有名气，说到底也都普通人，人就躲开这些。

感情把人拉神坛，谁都比谁清醒。

上了车之后就久沉默，方绍眼里黑沉沉，原野看了眼之后就转过头再看。

后来原野先打破沉默，问方绍：“宝贝儿，你得让我知道你生什么气我才能知道怎么哄你。”

方绍脸上表情都没变过，直看着前面，过会儿沉声说：“你也得让我知道你都在想什么，我也很想知道。”

说这句话时候语气里带了疲惫，原野就听来了。们只有这件事，们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相处都很刻意，但刻意也没刻着好结果。

都挺累，谁也轻松。

方绍语气里无奈和无力感，像让原野心过了电，火烧火燎疼。

原野脑里有什么念头闪而过，想了什么嘴就直接传达了：“既然这么累就……”

方绍侧头看过来，眼神死死盯着。原野后面两个字到底还没能说，没舍得。太疼了，说。

没说完，方绍转回头去，问都问。

沉默了路，车里空气像都凝住了，有让人窒息沉闷。

最后车开回家，停进库，方绍脚刹车点去，同时也开了：“话说完吧。”

原野解了安全带，低着头想摸烟，但已经戒烟有段日了。

现实都摆在眼前，这么时间状态两人都清楚。捋清了。

多说话最后也得说，晚睡前原野在黑暗中轻声说了句：“我想让感情直年轻鲜活，咱们别让变成老弱病残吧。”

方绍始终没开过，沉默得像存在，连呼声音都么轻。

原野用了多‍​‍‎‎大­‍­‎力‍​​‎气说了句话，十年力气全用了。

确感冒了，之前没觉得，这天早上全身连骨带肉都在疼。嗓说话，喉咙烧灼感也让想再说话。方绍从始至终没看过，早上起来方绍就楼了，上午还去了趟公司，中午回来时候给原野带了粥。

原野没有什么胃，但还全吃了，粒米都没剩。

方绍始终平静，若无其事。原野把粥吃完，俩人坐在餐桌边都没动。方绍突然伸手碰了原野额头，说了句：“你烧还我烧。”

都没烧，都挺清醒。

方绍看着原野眼睛，问：“想好了？”

原野力气都没了才说昨晚句话，无论如何这个回答答。

方绍等很久，后来方绍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