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很有压迫性：“说。”

原野闭了嘴，没声。

方绍声音低沉，继续问他：“你宁愿什么？”

原野抿着唇，皱着眉把头转向边。之后整个空间就都静了来，没人吃饭也没人说话。原野坐在这边，侧着头不吭声，方绍在对面看着他，维持着这个状态很久。

后来原野先转回了头，叹了气说：“你对我来说最重要。”

这句话很直接，听起来像句求和软话。但原野发自心，他不需要方绍去牺牲来换他们俩之间和谐稳定，也没法接受，这简单粗暴解决方式简直像笑话，就不可能。

可这句话在现在说来反倒不合适，起了反效果。

方绍冷笑了声，盯着原野问他：“我最重要，所以呢？你刚才宁愿什么？”

原野用手撸了把脑袋，之后说：“我说错话了……对不起哥。”

“你宁愿不要了吧？”方绍声音很冷，脸上也冷冷淡淡，“宁愿和我分开？”

原野眼睛有红了，伸手过来攥住方绍手，拇指在他手背上刮了刮，低声说：“我瞎说没过脑子，哥你别气。”

方绍拿开手，看着原野，也红着眼睛，盯着他问：“你离婚还没离够，吗？”

第48章

原野确说错了话, 他那句话方绍没给他说完机会, 及时截断了。虽然之后句句问, 问他宁愿怎么，没说完什么，但其实也并不真要听他说。每句问都提醒, 警告。

他每问次原野就更认识到自己又犯了错，差就说错了话。之后歉，服软, 求和, 都自真心。

但方绍尽管平时温和，像没脾气, 可他真较真起来原野扛不住。方绍因为原野没说完那半句话彻底冷了脸，也不再有之前温柔, 甚至话都不怎么和他说。

方绍那天最后和原野说两句话：“不在你这儿说这些话能这么容易？离婚两年了，你不还学不会怎么珍惜。”

每个字都像针往原野心上扎, 扎就个流血。

但话都说去了，收收不回来，原野只能哑着嗓子又说了次：“……我错了哥。”

方绍没再和他说话, 看了他眼, 那眼像把刀直接戳进原野灵魂。方绍留那么个眼神之后就走了，头都没回。真了气。

这么多年其实方绍气都有次数，他很少真和原野什么气，性格就如此，对身边人没脾气, 原野基本触碰不到能让他愤怒。但旦他真气了，原野每次都不好过。

之后开始宣传，方绍得合着和导演去走场，无论哪个剧组方绍在这方面都很合，除非档期实在排不开。而且这些当初在合同里也都签过了，必要宣传都会有。所以方绍在之后段时间不经常在家，要跟着导演到飞。

原野抓不着他人影，但打电话方绍会接，不过语气上还听得来和之前不同。

当初谁都嫌吉小涛烦，动不动还不搭理人家，现在吉小涛终于有了翻身机会。原野主动给他发消息：涛啊。

吉小涛：啊。

原野问：你们现在在哪儿呢？

吉小涛回得挺快：在广州呢。

原野挠挠头，又问：什么时候回？

吉小涛说：还不知呢，后天去南京。

原野又摸摸鼻子，接着问：那你哥……还我气啊？

吉小涛在手机这边瞄了瞄方绍，他们在车上呢，方绍正闭着眼也不知睡着了没有，吉小涛回复原野：我也看不来啊野哥，但我哥这几天确绪不怎么样，你咋惹着他了？不应该啊……

这就不方便和他说了，原野蹲在他自己那儿沙发上，想了想给方绍发了条：哥？

方绍没回他，原野又发：你还气吗？

两条消息发去消消停停，没人回他。

这几天方绍回他消息都有数，发次能回次不错了。回了也不说几句话，冷冷淡淡。但原野脾气没有，自己作死，怎么都得受着。

本来好好关系突然就冷了来，这看起来可能有些稽，仅仅因为原野半句话。

但哪有什么事绝对偶然，其实他们早晚要有这场，不这次也要有次。这大半年和谐平静之不真那么风平浪静，俩人心里都有数。

不然怎么就谁都没提过复婚？

方绍飞来飞去原野抓不着他人影儿，他自己事儿也多，冯雷子那边哑剧本他给了稿，后面可能得直改到稿稿，也可能在稿完事儿就合作不成不继续跟了。他老师那边还直催着原野去学校给他来次谈话会，请几个都现在小有成就，这原野定要去。

俩人各忙各，之前小争吵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