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就像天，也实在控制不住。

不管过多少年原野都样不进这个圈子里，这里规则这里社交原野向来不喜，也参不透。他喜直着说话，什么事儿摆在面上说透了，背里就别再搞，好像不搞些勾当就不这片名利场了。

第38章

原野当时发过火之后也不会后悔人, 当时绪表达完了, 过后也不会再去多想, 过去了就过去了，他从来不往回看。

所以当时他说“我现在只想回头”时候方绍心里定动容，因为这句话从他嘴里说来才格外珍贵。

这事儿他觉得蒋临川不仗义就不仗义, 以蒋临川脾气和说话风格，当时他个态度就默认了。这事不能说对错，投资人连编剧都找过了, 就定要把何寒戏加上。蒋临川没想撕破脸, 这也能理解。

方绍后来和导演单独聊过两个多小时，就他们俩。聊过之后这事儿就算成了。

双男主这么说夸张, 何寒戏份也确有大改动，戏份仅次于方绍。原野可以说厌恶透了这事, 犯恶心。方绍都同意了事，原野就没法再张嘴, 他们对外应该体，不然俩人说两话也让人看笑话，到底听谁？

肯定听方绍, 从任何方面来讲。

所以原野火冒了么次头就又得收回去, 哑炮。他再接受不了何寒回来加戏，也不能再像上次样和对方经纪人针锋相对么说话。

“野哥，不跟傻逼置气。”吉小涛和他说。

原野点点头，没说话，低头摆弄相机。他最近闲, 何寒戏份自己带了编剧过来，原野不参与，而且他也不会参与，让他给何寒改戏做梦。

原野在导演房间里撒了通火，这事大胆了，不管谁在导演面前也不敢太过分，虽然当时原野不冲着导演去，他态度也明显。不过蒋临川倒没对他有什么绪，还跟之前样。蒋临川很喜原野，因为他自己其实也直脾气，干这行，注定了没法直顺着心，没个条件。原野身上有别人都没有股劲儿，像文人傲骨狂放，他也有他细腻时候，本身就个矛盾体。

这个圈里待久了人心都冷漠自私，原野不。他还真诚，原野每次和导演聊剧本时候都绝对认真，走了心去琢磨，说到激烈时候俩人恨不得吵起来。蒋临川戏难拍也难写，人也固执，很少有人像原野么架着股劲儿去和他争辩。这些导演心里都有数，不会因为这事儿对原野有什么想法。

原野在房间里摆弄相机，吉小涛去剧组餐厅厨房借了个灶，弄了个菜，去片场给方绍送份，剩给原野拿回去。俩人正吃着饭，蒋导竟然敲门来了。

吉小涛赶紧招呼：“哟，导演您怎么来了？”

蒋导直接走进来，笑着说：“我刚才看见你炒菜去了，有我份儿没有。”

吉小涛说：“有有有，您坐！”

原野叫了导演声，导演过来坐他旁边。原野问：“您天不盯着了？”

“不盯了，天老刘盯着。”吉小涛收了自己碗筷，给导演递了双筷子，又给倒了杯茶放边晾着，蒋临川吃了东西，然后笑着指了吉小涛，“这么会做你不早做！”

吉小涛“嘿嘿”笑了两声，搬了个小墩儿坐远看手机。

现在分AB组同时拍，把何寒戏份单拿去在另外边拍。原野和导演聊了会儿，之后问他：“他演技，您不怕戏垮了？”

导演看了他眼，笑了：“心里有气吧？”

“您不仗义，”原野话说得直接，“您这看我哥脾气好，挑个脾气好。”

蒋临川哈哈笑了两声，指了指原野：“啥都敢说。”

“我说得不对？”原野挑起眉，看着导演，“脾气怎么好没这么玩儿，玩儿人样。我本来觉得您跟别导演不样，您就这么答应了我心都凉半截儿。”

蒋临川叹了气，放筷子，和原野说了句：“里面些烂糟糟事儿说了你也听不懂，我和领东合作太多回了。”

原野点头，手背蹭了鼻尖，说：“理智上能理解，绪上不能。如果最开始就按这么定，这戏我哥可能不会接。方绍挑戏挑得多狠您知道，这戏改了线之后重点都模糊了，玩双核个都不彩。这我不说您也知道，您还同意改。”

原野说话时候始终没笑，倒导演直都笑着。蒋临川看着原野，之后和他说：“觉得我怂吧？”

“怂谈不上，”原野摇了摇头，淡淡说了句，“觉得您作为个电影人最本质东西没有了。”

吉小涛在边听得心都哆嗦了，哥哥您可收着点吧行不。

原野这就差直接和蒋临川说，你不配做电影，不配做个电影人。谈怀谈初心，说来很滑稽像个笑话样，这俩词早就被用烂了。电影人要有电影人始终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