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吧。”

窗帘挡得很严，外面光点都透来。原野看清方绍，屋里温度刚，挺暖，原野还笑了说：“我都尽量声了还是吵着你了。”

方绍说：“没，刚才就醒了，看你没在。”

原野换了衣服，摸到床上往里钻，和方绍说：“行了我动静了，睡吧哥。”

平时他俩睡前都是自己睡自己，谁也挨着谁，睡着了谁再滚到谁那边去就难说了。原野眼睛闭刚要睡，就觉到方绍伸手碰了他手，低声问他：“上哪儿了手这么凉。”

原野愣，这意料之外接触让他脑子里整条神经都有点发木，手指先于脑子就已经对这个触碰了反应，在他回神之前就已经抓住了方绍手。动作完了原野才觉这样条件反像太合适，他松开手，说：“刚在水边坐了会儿，挺凉快，就是有蚊子，差点咬死我。”

方绍又问了句：“你自己？”

“没有啊，和小程。”原野回答得非常坦然，还笑呢，“聊了会儿天，聊聊谈谈人。”

方绍“嗯”了声，声音挺低沉，淡淡扔句：“你俩聊？”

这话原野就稍微听点滋味儿来了，他转过脸，是屋里太黑他还是看清方绍。原野突然乐了，问他：“那我和谁聊？”

方绍没接他这话，反问他：“想和人聊是吗？”

要放白天原野估计嘴又得开始贱，是现在太晚了，方绍平时拍戏就睡，录这个节目也得天天早起，原野愿意用他睡觉时间聊天，于是笑了声服了软：“没有，没想聊。你快睡吧宝贝儿，点了。”

这话听着就稍微有点敷衍意思了，方绍之后就没再声。原野想惹他，俩人现在这和谐状态他挺珍惜，嘴里尖牙都收了，消停得行。

去个多小时和年轻小男孩儿聊完，回来之后就“没有没想聊”，这实在刺激年过旬老男人神经。

原野只觉到方绍那边掀了被子，随后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就已经被方绍压住，整个人都被罩在个范围里，这个范围里只有方绍。

原野到这时候心里都没起刺儿，声音低低，语调也挺软：“干嘛啊你……”

方绍了他，鼻息喷在原野脸上，沉声问了句：“缺了？”

原野在黑暗中皱了皱眉。

“你想聊什么？”方绍手指挺用力，得原野疼，“我听听。”

原野皱着眉说：“我没想跟你闹，咱俩把节目录完。”

方绍冷笑了声：“那你想和谁闹。”

原野也是什么脾气人，压了半天火也快到极限了。他伸手挡开方绍掐他手，掌拍开床头灯，屋里骤然亮起了光，眼睛适应了黑暗乍见光很舒服，原野眯了眯眼，瞪着方绍：“你想干什么啊？”

方绍没再跟他多说话，也愿意再看他皱眉瞪人表，闭了闭眼睛，猛地低了头。

方绍咬住他嘴唇时候原野脑子里迅速反应，手抬了想推开，最后却还是没动，任他去咬。他胸剧烈起伏，也气了。方绍泄愤样蹂躏原野嘴，直到血甜腥味儿在两人嘴里漫开。

原野眼睛通红，瞪着方绍，盯了秒，之后“嗤”声笑来，脸上挂了点嘲讽，问他：“你是是想我啊？想你直说，咱俩这么多年了，我也能让你来。”

“我看是我缺，是你缺了吧哥哥。”原野嘴上还在说。

方绍想听他说话，手按住他嘴，咬住了原野喉结。原野这张嘴是很厉害，他有意往你心上刺时候句话就能把你心戳百个洞，每个都流血。

两个人绪都激起来了，心里都拿眼前这人没有办法，天天在眼前看着，心里都憋着股劲儿，现在这股劲儿都被对方激了起来。

原野被方绍捂着嘴，也消停了，嘴张，咬住方绍手心里小块肉，咬住就松。

方绍被他咬得皱眉，还是没拿开手。另只手碰到原野子时候方绍顿了，然后也淡淡地笑了声，他那个眼神让原野就像是被人掌扇在脸上，扇得耳朵都发响。

让他在身上这么通咬，原野再没点反应那他就是人了。他反应摆在方绍面前，这让原野觉得自己很贱。他能控制大脑，控制了半身。

——这可是方绍。

原野红着眼着粗气，方绍手也让他咬了血，原野还没松嘴。

……

场兵荒马乱，夜始料未及。

互相话没说句，事儿了少。到最后也记得是怎么开始了，男人思想败给欲，切都回归原始。

原野沉默着瘫在那里，脸看着天板，脑子里也知应该有怎么个绪才是对。

他嘴角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