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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佳酿来不及烫热,孤零零摆在桌上,也没有人率先去碰。沈渊已经无心琵琶,交叠双手于膝上,端端坐着,一言不发,折扇公子也恹恹的,数度试图开口又憋了回去。
绯云不知道,自己来时看到的相对和平只是表象,早在刚开始,两个人已经吵过一架。
甫一进门,花魁甚至不想入座,直接质问折扇公子,以墨觞夫人来要挟自己是有何图。她实在气恼,语气很不和善,没叫绯月跟随进来服侍,已经是能够留给这个男人最后的颜面。
沈渊不愚蠢,没有将话全部说完,及时刹住在第一层,有关西北抑或沈家的内容仍是底牌。事出突然,她来不及选择鱼死网破还是徐徐图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想来最坏不过自己成了掌中筹码,大不了痛快了断,别叫无辜的人徒遭池鱼之殃罢了。
“晏儿福薄,不似公子是位贵人,每常不欢而散,安知不是八字有冲。为万全计,公子当避我如瘟疫,何至于为了一时赌气,将我母亲搬出来做说辞?晏儿是楼中花魁,是否为夫人亲生女又有何不同?本朝重孝道,养恩大于生恩,公子若觉着可以借此做文章,岂非自讨没趣?”
她气恼激动,折扇公子却异常淡定,任由她发作,还留意合紧了房门,尽可能少让声音传出去,尽管顶楼向来无外人,尽管最近守着的是她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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