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他对她的种种不同寻常的举动。
回来后的初次阳竭,人事不知前他的出现。
心中这些一直不能想明白的迷团,一一得到解释。
他认得她,他知道她会阳竭,他知道她的一切。
可是她却把他忘了,记不得他的丝毫,不记得与他的任何瓜葛。
他承受着惨无人道的酷刑,拖着长年累月不得好的伤痛,却月覆一月的割血与她。
就算是健康的人也承受不住一个月一次的放血,何况他。
怪不得他身体虚弱成这样。
一想到这些,她的心就如同被风吹着的杨柳,起了落,落了起,想寻个地方落下,却哪儿也挨不上,只得上头悬着的那点,撕心裂肺地痛。
这情叫她如何承受? 以前倒也罢了,往后还要这样靠着他的血渡日,看着他的身体因她而虚弱,她做不到。
“我想休息一会儿。”她闭上眼,脑海里却全是宁墨第一次在‘常乐府’看见她时的诧异和痛楚。
“饭晚些吃,也没什么,但这血……不能误了时辰。”宁墨望着她耳后的那颗小小的红痣,她不是蛮横不讲理的姑娘,但倔起来,却比谁都倔强。
“我说过,不会再服。”无忧闭着的眼,迅速发烫,有泪涌上来,生生的咽下。
既然承不下他的情,就此打住,不能再接着欠下去。
宁墨看了她一阵,将饭菜挪开,取了小瓶,拨开瓶塞,伏身上前,凑到她唇边。
淡淡的血腥味传来,无忧下意识地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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