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待楚王让属依次领人登了高台,时上声阵阵,笙歌奏和。
华灯映彻阁内绮丽,叮当脆响不绝于耳,顾寒舟身上悬挂的个贯耳壶被击打得摇摇晃晃。只见碎银、玉饰、绢等物自众客手中接连掷,飞珠投玉,乱红如雨,将困于中央,领受又的欺辱。
偶有恶客,蓄意将手中物事向脆弱处砸去,见红樱、间密被撞得高肿泛红,便快意地大指点。更有些客人投掷时眼睛眯成条细缝,转着头反复斟酌,动作磨磨蹭蹭,实则趁机将身往前探,惬意地饱览那“美人儿”间旖旎风光。
顾寒舟浑身僵冷得如块冰,恨不得自己已失了知觉。然而楚王手掌始终住后颈,如同凶兽叼住猎物,不允许有任何逃脱之机。
啪——!啪——!啪——!……
击打声不断,件件小巧物变着角度撞在顾寒舟间,将原本细腻的肌肤挞深浅不的红。
若说痛楚,远及不上之前酷刑,然而羞辱之意却犹有过之。肆意玩赏的目光锋锐如刀,将割得千疮百孔。
顾寒舟只觉自己的气息愈发滞涩,泪意闷在心,如压上块石。盛满各器物的贯耳壶逐渐沉重,将红樱、玉等处残忍地拖。搭在两侧扶手上的双酸痛不堪,凉风拂过饱经蹂躏的心,扑打着被丝弦勒红痕的双丸。玉凄惨地垂落,头端缀着点晶莹的露水,犹如饮泣般。器物挟着风声飞来,打得腰身不住微颤,玉吃痛摇摆不定,煞是可怜。
羞愤没顶之际,顾寒舟背脊绷紧,双如张满的弓,几乎要不顾切挣脱开去,同周遭的刽手们拼个鱼死网破。
啪——!
玉坠儿划过道弧线,稳稳落入玉上悬的贯耳壶中,激起面轰然叫好声。
楚王住后颈的手指玩味地紧了紧,扣在圈椅上的十指掐得骨节泛白,唇咬深深齿痕,又将喉间的腥甜点点吞咽回去。湿漉漉的双眸用力眨了眨,将凌厉决绝尽数收敛。不过片刻,又成了那个乖巧温驯,任人折辱的玩物美人。
待阁中众客耍过,两个贯耳壶早已不堪重负,自红樱嫩尖儿上咬脱了几回,壶底都砸坑洼凹痕。圈椅周遭珠玉碎银凌乱地,散在红绸上灿灿如星。
楚王命几个青铜兽首壮汉收拾干净,与入壶的道略清点了数目,竟是收获颇丰。众物事堆叠于匣中,乍看琳琅满目,宝光焕然。
有人调道:“噫!那嫩怕不是金打的罢!莫说弄了,客人们摸都不曾摸到,竟得了这般多的赏钱!”
立时有人骂道:“这美人儿哪是寻常能见的人物?只往椅上靠,儿敞,便可敛得数不尽的金银珠宝,实在羡煞人也!”
还有人向楚王拱手问询道:“谢兄台让吾等大饱眼福!只是之前应承的宝贝、彩头,却不知是何物?”
“这位老爷看就浑身气派,给的自然不是俗物——”有人起哄道,“若能将这美人儿弄回,神仙也不换!”
“嘁,想得美!”
听得众客闹声起,语凌乱,楚王不紧不慢绕到前面,手指楔入顾寒舟间,按在红肿发的上肆意弄,道:“乖奴,都在问藏的宝贝呢!莫让客人等久了,面这小嘴多用些劲儿,自行排来罢!”
顾寒舟久久未有反应,双眸水雾迷蒙,映周遭人面目狰狞的影。楚王愠怒掌在肉上,喝道:“反了了?”刚要开吩咐属给那“人质”番教训,就见顾寒舟用细白手指勾住衣袖,泣声求饶道:“……莫要……莫要为难们……奴……不敢违命……”
楚王喉不由滚,舔了舔唇,沉声道:“这淫奴——妖里妖气!”躁意浮动,粗鲁地挥开顾寒舟手臂,绕着圈椅踱步几,让属挑方才率先投中方贯耳壶的七人,道,“这淫奴的儿中吞了几枚鸽卵,贪心得撑饱了,现要枚枚排来。等若是乐意,可依次在奴儿淫方承接,算是方才投壶所赢的宝贝。若不乐意,则取两枚金锭走罢。”
进到醉阁内院的客人皆是身家颇丰之辈,那七人听得有如此便宜可占,哪肯被两枚金锭打发,纷纷道:“兄台阔气!这美人儿儿嫩温香,是世间难寻的温柔乡,怎是金比得了的?”
楚王紧盯着顾寒舟,并不看那几人,随应道:“倒也算识货。”
顾寒舟垂双眸,睫颤颤,抖得如同簌簌的秋叶般。镂金面具掩去大半面容,只是那股惶然羞耻之意,却如何也遮盖不去。
第名客人呵呵将头凑到双间,鼻中的热气扑在柔嫩时,似是被大的耻辱压垮,双猛然收,差点将那客人的头颅夹在间,低声向楚王哀恳道:“不……”只吐了字,或许是难堪万分,后面再不肯声求饶。
楚王铁石心地将摁回原处,拳击在胀痛的小腹上,厉声逼迫道:“啰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