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桴湖微波荡漾,上弦月升至半空,清辉夜华撒在水面仿佛为其镀了一层银色鳞甲,湖中玉钩影影绰绰,往来扁舟乌篷不绝,接送着梦楼缘客,湖心某处的阏逢号静静飘荡,第五层的清梦县内寂无人声,魈卫首领与梦楼主事僵持不下,架上白鹦若有所感地咕噜了两声,身旁便停了一只同为九译绝域一脉的旧友。
“沈七,别太过分。”青灰色的小鸟惟妙惟肖地吐出谟蝶的警告,小脑袋蹭了蹭同类脖子上蓬松的白毛,白鹦也伸出翅膀拍了拍它的肩羽,两小只相亲相爱,呜呜做声。
“呵,你们家小蝴蝶真是护短。”沈七扶起弯腰行礼的灰袍太阴,扯下挂在她腰侧的汗巾,折成方正小块,露出帕子角落的阴阳双鱼后,抬臂为蝶卫缓缓拭去额上细汗。
与小伙伴温存的青鹦记起任务未完,张开鸟喙,“下任谟蝶,主人钦点。”
山魈拭汗的手微微用力,不小心擦掉了钿妆鱼纹,将手帕一扬,扔出窗外,接着笑问:“你都知道什么?”
蝶祈退后一步,双臂平举,躬身一拜,道:“沈家暗卫第一规训,誓死守卫沈氏。”随即起身,抬头仰视着面前的山魈,“主人有言,护住沈遇。”
沈七冷笑着迈进一步,与眼前人咫尺相望,“你又知道什么?”说完转过身继续斗鸟,青白两只几欲双宿双飞。
被那般锋利迫人的目光笼罩,蝶祈觉得自己仿佛到奈何桥头游了一遭,奈何若是不能说服这位魈卫首领,只怕前头孟婆汤也不远了,只得俯身再拜,“恳请山魈大人解惑!”
“当年老家主派鲵卫刺杀遇氏,鲸鲵居然把沈遇抱了回来,主人一时心软,留他一命,与遇家交恶更深……”
“可属下听闻,遇家曾与沈府往来甚密,君师遇斜对他的小外甥很是上心。”
“哼,不过是遇晚照的一厢情愿。”沈七挑了挑眉,语气尽是嘲弄,“沈遇有一回病重不起,熬过来之后便对他这便宜舅舅避而不见,主人从此再也没让遇家人进过侯府。”
蝶祈直起身,清丽面容上一片肃然,“从那时起,白狼便领命率狼卫守护在小侯爷身边,不久之前还追加了魈卫。”说完顿了顿,再次直视着山魈的眼睛,深吸一口气,问道:“不知大人阻止白狼登楼、阻拦属下行事是何用意?”
青鹦轻啄了几下旁边小鸟的覆羽,振翅飞向了窗外,弹指间便被细毫银针射中,“砰”的一声掉在了甲板上,被就近的魈卫拾起收进笼中。
“知道你们的小蝴蝶训练不易,委屈谟蝶再……”沈七话还没说完,笼中青鹦已不知去向……
“多谢山魈大人体恤,蝶七代首领谢过大人。”蝶祈再次恭敬地揖拜,“小青向来顽皮,还请大人见谅,别与我家小畜生一般见识。”
旁边的魈卫眼睁睁地望着青灰色小鸟远去的残影,克制不住满腔愤懑,“你们家鹦鹉成精了,诈晕不说还带自己开笼子的,太欺负人了!”
“魈一。”排行第一、实力却是最末的魈卫红着脸隐回暗处,沈七看着风骨峭峻、进退有礼的蝶卫,仰首长叹:“主人目光独到,我等终不及。”
沈遇只觉自己仿佛坠入了一场沉梦,因有人陪着,便格外放肆而骄矜,婉转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像是迷音幻曲,诱人奉之弥繁,惑君侵之愈急。东君松开被捏得泛红的纤弱手腕,指尖经过身下人柔软的掌心插入指缝,然后收拢,拢住了手心传来的融融暖意,感受着被娇嫩媚肉吸附包裹的极致快慰,在美人蜜穴内缓缓顶弄着。
“东君……嗯……快……快点……东君~”受不了这人轻摇慢插的节奏,沈遇盘在少阳腰上的腿往里收紧了几分,拱起细腰迎合,小穴咬住里面的坏家伙绞紧不放,快感涌上卫莲的天柱穴,被美人带着撒娇意味的叫着的卫氏东君深吸一口气,轻轻拍了拍小西子的雪臀,调笑道:“沈小七,别吸这么紧。”
沈遇尽力放松,尝到甜头的浪穴不舍地放开让自己舒爽不已的肉茎,下身的空虚感逼得少阴扭起了纤腰,偏偏身前这厮只用硕大的龟头在穴口画圈慢慢磨着,敏感的小穴不住地收缩着,丝丝春水从里流出,打湿了身下的床褥,沈氏西子染上艳色的唇瓣微启,“嗯~东君……大人……进来……唔……”
“沈七,叫我容葭可好。”卫氏俯身轻啄美人微翘的唇珠,不待他回应便将劲瘦腰肢向下一沉,龟头整个被小小的穴口吞下,酥麻的快感让沈遇再次挺腰,卫氏也猛力将粗长肉刃用入湿淋淋的蜜洞,随即开始大开大合地肉弄起来,次次全根没入,在里面顶弄搅动,轻易便撞到了沈遇的敏感点。
“容…容葭……啊!慢一点……不行了……轻一点……哈!”压在身上的少阳速度丝毫未减,反而抽手卡住了他的腿窝,加大了力气戳弄,插得更深了,沈遇浑身打颤,指甲在卫氏背上抓出了好几道红痕。
卫莲仿佛没觉得疼,吻了吻身下西子的眉心,轻语好似梦呓:“沈郎乖,再叫几声。”
“唔!容葭……容葭……哈啊……容葭!”
卫容葭握住美人细弱欲折的脚腕,将他的双腿扛在肩膀上,劲腰再次快速耸动起来,少阳硬邦邦的下体摩擦着穴内软肉,龟头不时地打圈蹭到花心,沈遇的小穴频频收缩,不多时便泻出了元阳。
美人身子既已得到了舒爽,卫氏便可以由着自己肆意征挞一番了,还未得到满足的少阳在微微抽搐的小穴内再次抽动起来,修长玉指抚过美人的脚踝,摩挲着脚背上红褐色的疤痕,察觉到西子有些不适地绷起足弓,便顺着脚腕往上梁捏了几下线条柔和的小腿,随后抚慰起沈遇再度挺立的阴茎,遭到两处快感袭击的西子几乎受不住了,花穴里春水四溢,交合处泛起了阵阵白沫。
卫莲兴致盎然地翻过美人泛起粉色春潮的玉体,面对面侧躺在床榻上,阳具愈进愈深,故意问道:“沈郎可舒服?”
沈遇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弓起背脊,突起丛生的倔却令他咬住食指指节,不发一言。卫氏东君低笑一声,换了个角度插进去,直接撞上了美人敏感的花心,然后对着那处一个劲儿地顶弄起来。沈遇只觉蜜穴内又酸又涨,好像快被弄坏了,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快感逼得他几乎缴械投降。
“舒服么?”卫容葭可以放缓了肉干的速度,慢慢蹭着娇嫩的穴壁,磨得沈遇全身发软,下身剧烈吸吮夹紧,右腿搭在卫氏胯上,柳腰款摆,捻磨着少阳挺立的肉茎,偏偏就是不肯松口。
“沈郎不舒服么?”少阳第三次问道,扶住沈遇的大腿,将肉刃狠命一顶又快速抽出,在花径浅浅戳弄着。
“容葭……”
“……”
“容葭!容葭!容……唔!”犯规的绛色唇瓣被东君衔住,忐忑不安的小舌也被捉住,唇舌相交间,沈遇的下身也被占满,汹涌情潮再度包裹着紧紧相依的少阴少阳,仿佛他们本就是一体。
余韵悠长,卫容葭拭去怀中西子额间的香汗,幽幽一叹:“沈小七,你怎么就这么会惹人疼!”
“谢过东君怜惜。”沈遇挣开卫氏的怀抱,起身准备穿衣,“沈七去叫热水。”
卫莲将人一
把拉回来塞进被褥里,笑道:“傻狐狸在羞什么?”说着扯了扯床头坠着的挂玉流苏,“再忍一会。”
半柱香不到的时间,便有小厮垂首进来置办梳洗物件,被卫莲抱出来时,热气腾腾的浴桶已安排妥当,沈遇本想下来,卫氏却是不让,直接抱着他坐进了桶中。
甫一进水,怀中狐狸就成了一尾小鱼游到了对岸,沈遇的脸颊被蒸得通红,墨缎在水中丝丝缕缕地散开,光洁身躯若隐若现,盈盈水间,欲语还休,对面那厮倒是一脸闲适,“小狐狸可要人帮忙?”
“东君体贴,不敢劳烦。”沈遇缩在木桶角落里一动不动,腿间浊液缓缓流出,待卫氏闭目养神时才伸出手指清理那处,默默给卫氏东君又记了一笔。
卫莲听着水中动静,虽未亲眼得见,联翩浮想却更添暧昧,水下那物隐隐又有抬头的趋势,倏忽睁眼,瞥见美人遽然挺直的薄肩纤腰,偏头笑道:“听闻寻常人家的郎君都是要给夫人洗脚的,”说完回首正视着眼前西子,“不知容葭可有这个荣幸?”
沈遇安静地回视着风流无谓的东君,良久,应和一声,然后对他说:“水凉了,沈七伺候东君更衣可好?”
卫容葭蓦地起身,拉过屏架上的衣袍,长腿一迈出了浴桶,背对着某只狐狸整理好衣襟后,才转过头,“水凉就别泡太久,早些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