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凛:“我吃饱了,你慢用吧。”
他走得有点急,心想如果温凛真的有事要说,应该会叫住自己。可是直到他上楼,温凛都没有表示。
房门一关,傅观宁坐到桌边,拿起一个编织到一半的兔子玩偶,继续一点点勾着毛线织。
他心中感慨。上个月他还是千般万般地想要攫取丈夫的一缕柔情,而今面对丈夫突如其来的好,他居然只感觉出了迷茫和无措。
思考了一番,傅观宁的结论是:由于终于结束了忙碌的工作,温凛心情放松,顺带就对他友善起来。就像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温凛顺手替他解了围——不为什么,温凛本就是个儒雅体贴的存在,无论对象是谁都一样。
只是对傅观宁而言,事实并非如此。
初见时他们是陌生人,他被同学开玩笑推到阳光下,是路过的温凛给发病的他罩上自己的外套,将他牵去校医室,对方为了缓解他难堪而露出的微笑、劝慰他时用的温和的语气,还有那只紧握他的手,那是他心动的起点,支撑他度过了很多年的孤寂。
如今他是温凛的妻子,却也被温凛视作追求司远路上的绊脚石、同住一个房子的陌生人、逢场作戏的合作者。他得到的温情是随机的,并且已远不及当初那般纯粹简单。
傅观宁的心很乱,手下的针法也频频出错,织了片刻,又要拆掉返工。好不容易勾完一整个兔子脑袋,傅观宁后知后觉地感到了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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