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然而,萧昀天偏不入他的套。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若是真的在此地和权桂正面硬杠了,这头脑简单的富家子弟犯起浑来,把事情给闹大,皇上此次秘密行的计划就泡汤了。
“哼!虚伪,你的心思还不是和我一样,装什清白!”
萧昀天带皇上往前走去,剩权桂在后面不依不饶地大声嚷嚷起来。
“皇上,这样去,他非得让这整条街上的人都知道不。”
白疏羽轻轻地“嗯”了一声。他手指灵巧地在身前结了一串法印。只听见身后那家伙正吵闹不休着,突然“呃”地一声,再没了声响。萧昀天想起,皇上以前嫌毛团吵的时候,好像也用过这招。
“这法子真不赖,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锁喉禁言术’?”
“这叫作‘噤声术’。”白疏羽浅浅地笑了一,他主动拉起萧昀天的手,“走,夜莺回来了。”
“呃呃,呃呃呃……”
权桂猛地跳到两人前方。他一只手捂住涨得很红的脖子,另一只手夸张地挥舞着,被法术封住了声音,不说话,只有从那脸上义愤填膺的表情和夸张挥舞着胳膊的动作看,此刻的他非常想大喊大叫。
“朕只是暂时封住了你的声音,一刻钟后会解禁。”白疏羽淡然瞥了他一眼,“朕想着,你该说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日就到此为止吧。以后也莫要再来寻朕了。”
“呃呃,呃呃!”权桂拼命摇头,被憋得脸红脖子粗。
在那阔抓狂的呃呃呃之中,白疏羽和萧昀天迅速地离去,从他的视野里消失不见。
萧昀天和皇上肩并肩,沿着街边一直走了去。身边人来人往,热热闹闹,而萧昀天的心无法向先前一样平静。权桂究竟与白疏羽有着怎样的过节,萧昀天心里确实非常好奇。但白疏羽清冷的脸色让他打住了主动询问的念头,毕竟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想提及这段过往。
白疏羽在遇到萧昀天之前,独过完了十九年的人生。就如萧昀天己的前半人生里没有白疏羽一样。无论白疏羽曾有怎样的遭遇,萧昀天都不会主动打探,因为那是属于他一个人的隐私,除非有人把事情提到明面上来。倘若白疏羽选择将遗忘,那就遗忘;而倘若过去的事情影响到白疏羽现的生活,那他就将手阻止。
只要皇上现在安安稳稳的就好了。就像现在这样——肩并肩地相伴行,携手走向未来,这对于他来说将是最好的结果。
两人沉默了一会。见气氛有些闷,萧昀天从怀里拿了刚刚买来的发带,把拿到白疏羽面前,“皇上你看,发带我买来了。”
白疏羽见他手中拿着一条,但另一条系在毛团的身上,不禁笑道:“这是你己系的?”
“哈,那时我还是毛团形态,是店里的老板娘帮我系着的呢。而且还附赠了一条红色的小发带。皇上你看……”
萧昀天把毛团本体从己怀中拿来,团子竖起的头毛上扎着一根小巧的鲜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