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细声细气回:“我问他们，无人肯告诉我，然我心里有数，自然是能猜来的。”

合着是自个瞎琢磨来的。

这会两人离得十分近，元欢不自在偏过头，屏住呼吸，轻声曼语恳求:“因此希望皇上准许我明日搬回琼玉楼……再住在建章，实在于礼不合。”

严褚置若罔闻，略轻佻伸手了她尖细的，眼神如原上盘旋猎食的鹰隼，不放过她脸上丝毫的细微表，声音却越发温和来:“太后膝仅有两，晋王英年早逝，战死沙场，这么些年过去，怎么朕竟多了个妹妹来？”

他说话的姿态实在散漫，元欢听了，愣了半晌没有回神，容易理清了他话中的意思，磕磕问:“……她们……她们都唤我公主。”

在她的脑里，严褚的年龄是毋庸置疑比她的，伺候的人又都声声公主公主唤着，她的身份便只剩了。

失忆前其实她也傻，但歹有层清冷的外衣包着，不曾傻得这般明显，这回他算是实打实的领教过了。

严褚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冰凉的温度，过元欢泛红妖冶的眼尾，瞧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知该是气恼，还是笑，归的话是无奈至极的，“你不会以为，朕瞧上了自个的亲妹妹，将其幽居在里，甚至堂而皇之送建章住着吧？”

元欢无辜回望他，满脸的表都写着‘难不是吗？’的字样，严褚气极反笑。

只是关于她的身份，严褚也不知该从哪里开说起。他右手两指摩挲着左手拇指的玉扳指，俊朗的面容被寒霜笼罩，女人身上的玉兰香在他鼻间绽放，跃，每呼吸，心就熨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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