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凌厉,护士不由多看他几眼。
到了医院,陆晅给林茵办好手续,她顺利住入病房。
陆晅在床边坐了一会,见女人睡得很沉,面上也逐渐有了血色,他才起身走了出去。
走廊上人来人往,医护形色匆忙,途经的每个人,欣喜或悲伤,平和或张皇,世间百态都浓缩在脸上。
有个穿病服的女人蹒跚走着,她可能刚做完手术,每一步都很费劲,疼得龇牙咧嘴。
身边应该是她女儿,年纪很小,帮她提着引流袋,还一直在安抚她的母亲:“妈妈不痛不痛,囡囡帮你呼呼,把疼痛都吹走啦……”
母亲当即笑了,摸摸她脑袋说不痛,一点都不痛了。
陆晅忽然想起家里那位。
她遇事淡漠镇定,鲜少感同身受,压根不像个十几岁的小孩,或者说,不像一个被爱包裹的小孩。得知她真实身份,她性情上的缺陷也有了解答。温房里的一朵小花,并不适合移植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日光强烈,土壤肥沃,只会腐蚀她纤弱的根茎。
陆晅决定送她回去。
从同事那联系上林茵亲人,陆晅回了家。
屋里还亮着灯,但玄微已经睡下了。
微微拱起的纯白地铺像是一小片柔软的雪野。
许是听见他动静,女孩翻了个身,面朝向门。
他们对上目光。
玄微立刻坐起来,睡眼惺忪:“你回来啦?我都要饿死了。”
陆晅放下餐盒。
玄微顿时精神抖擞,饿犬一般疯蹿到茶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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