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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无法改变了。”穆远说，“善宁，你……”

他很想问善宁一句，你究竟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对杰克有敌意，善宁虽然一直掩饰得很好，他也没看出来，杰克却提过一次，善宁对他有敌意，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善宁是一个脾气很温和的人，又怎么会对一个人有敌意，他总觉得是杰克占有欲太强了，身边容不得有好朋友的出现。

如今，他却多想了一句。

是杰克太多心，还是他对善宁一直都太忽略了，没察觉到他的情绪。

可就算讨厌杰克，这和雷曼有什么关系，他要好好去查一查这件事，然而，对着受伤，九死一生的善宁，穆远没办法明说。

“这里医疗条件很不好，容易感染，我还有事情要做，你不能留在这里养伤，夜庭昀已经派人过来，把你送回国，到陆军医院好好养伤吧。”

你本就不应该过来的。

“让我这里陪着你吧。”

“不用了。”穆远说，你本就不应该来这里，若不来的话。

他摇摇头，不能多想，他不能太忘恩负义，毕竟是善宁救了他，穆远心里矛盾极了，善宁目光一黯，“小远，你是不是怪我。”

“怪你什么？”

“怪我杀了雷曼，如果不是我反应过激，雷曼就不会死了，可你要知道一路上，雷曼说过多少次要杀我，我当时真的以为他要杀我。”

穆远问，“那你为什么要补第二枪呢，你一枪打中了他，第二枪也打中他的心脏，你是反应过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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