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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芷一怔，温暖和酸涩都从手腕处快速蔓延到心里，段帝又何尝不是。

整整二十年未见，只有他才真切的知道自己这些年的日日夜夜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曾经他也曾疯狂的找人想要替代苏芷，可时间长了才明白终究除却巫山不是云。

这一拉，拉的他心头苦涩喉头更堵。

“天色太晚了，朕让裴穆送你回去。”

苏芷低垂着眸子应了一声，竟是多年来难得一见的乖巧。

可这幅样子却更让段帝心里不是滋味，他话虽这么说着，可却迟迟不肯放手，他贪婪的好好看了面前人许多眼，看着看着就红了已有沟壑的眼眶。

末了他放手，逼自己别过头去，“裴穆！送娘娘回去……”

等苏芷下了马车，他才颓败的靠上了一旁的软枕。

苏芷唇边浮起一抹苦笑，再抬眼一双丝毫不见老态的眸子里蓄满水汽，直到裴穆将她送回房间苏芷也没能说出一个字，关了房门几颗豆大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垂落地面。

这一夜两人均是无眠，当年苏芷和段帝在许多事上都意见相左，可奇怪的是段帝虽然表面生气心里却是疼极了苏芷也佩服她敢直言的勇气，那时放眼天下还没有哪个女子能如同她一般个别。

段帝待她如珍如宝，苏芷又何尝不是一片真心。

但这样的日子偏偏是不长久的，终有一日狄羽国发兵攻来，那时段璟弈尚且年幼朝中能出征的将军已经轮番上阵打了几个回合，两方焦灼许久也未能分出胜负，最后不得已便双双主张和亲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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