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踩着饭点回来的时候,纳罕地说:“哟,这是生气呢?”
看着钟诠把面壁思过的苟梁抱起来,放到位置上吃饭,后者除了问候了他一句便不吭声了,老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意味,左右看了一眼。
苟梁的耳尖蓦地通红了,痕迹明显地转移话题:“外公今日可有收获?”
老头也不纠结,顶着一张万年生气的面瘫脸,语气乐呵呵地说:“果然被你料准了,我在那里守到日落时分,那火蟾蜍就自动现身了!哼,要不是一队马队突然经过惊动了它,现在早就是我囊中之物了!没成想你这掐掐算算还是有点用处的,快同我说说,明日我去能不能将它一网打尽?”
苟梁这才恢复自然,虽然还面红耳赤,但语气如常:“明日有沙暴,外公不必出门了。”
老头不清楚里头的门道,可他耐心守了一年也不介意在多等些时候,于是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
第二日果然突发沙暴,就擦着他们的石头屋经过,沿途掀翻了好几对没有防备的马队。
停了之后,老头出去逛了一圈,回来就指使钟诠出去从死人堆里挖回许多好东西来。
夜晚,被风暴侵袭的沙漠和往常看不出有多大的不同,夜色如墨,月亮高高挂着,色如皎玉,圆如玉盘。
吃了药正睡着的苟梁,突然被一股骚动的痒意从梦中叫醒。
“钟诠。”
他咽了咽干燥的喉咙,哑声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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