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呢？

他养着小狐狸，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小狐狸是个灵兽，是个可以让他交以真心而不会被利用背叛的灵兽。

他从来没有想过小狐狸会化形，化作人形……

可是，陶轻舟发现自己却并不讨厌，当他昨天听到小狐吃了化形丹后，满心满眼的只是担心，哪里还有其他功夫来想别的。

而如今，他的狐狸……当真化形成功了吗？

“你不信吗？”

林修柯喂完最后一口汤药，当然看到了年轻剑修面上一闪而过的纠结。

他笑了笑，然后身后突然多出了一条尾巴，鲜红，漂亮。

林修柯把尾巴用手握住，然后又牵起陶轻舟的右手，因为没有力气的缘故，陶轻舟的右手显得倒是有些绵软。

“我记得你曾经最喜欢摸我的尾巴了。”

林修柯说着，把整条尾巴都卷了上去，以曾经最熟悉的姿势轻柔地蹭着陶轻舟的手臂。

“你……”

陶轻舟的嘴唇蠕动，却终究没有开口说话。

“谢谢你，轻舟。”

林修柯发现自己可以很容易地就把“轻舟”两个字说出口，就好像已经在心里叫了几百遍几千遍那样熟悉。

小狐狸……

陶轻舟感受着右手那片温软的触感，感受着狐狸尾巴那种撒娇的碰触。

可是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这个已经化形的小狐狸。

“你从什么时候有的灵智？”

良久，陶轻舟开口问道，只是这声音依旧显得有些虚弱。

“一开始，一开始我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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