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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江流儿离开长安的半年，除了法华寺的和尚和陛下之外，好像没有人再提起江流儿，

长安如今也入了冬，雪花覆盖了大地，雪景连天。

法明如往常一般做完早课，并坐在自己的禅房前，打开窗，看着满天雪景，脑海中不禁想起自己的小徒弟江流儿，

已经半年之久了，再过半年，便是江流儿十八岁的生辰，他能否度过，如今依旧是个未知数。

其实，法华寺的人并不知道，法明曾经去过佛界，但法明日益精深的佛法，依旧让他在法华寺有着崇高的地位！

“大师！门外有人求见。”一个小沙弥踏过院子中的雪，快步走来。

“请他进来吧。”

“是大师。”

院子中再度响起积雪被踩压的声音，

观音来了。

“师兄。”

“师兄。”

小沙弥倒了两杯香茗便告退了。

香茗袅袅的青烟，搭配着漫天雪景，透露着一股安静。

“江流儿已经去了佛界。”

“想必你为难他了吧。”

“只不过是应天道所为，贫僧注定是他劫难中的一部分。”

“是劫是难，是缘是份，又有谁说得清呢。”

“不过，江流儿他带走了大乘佛法。”

“大乘佛法不是一直在佛界吗？”

“师兄……”

观音陷入了沉思。

“大乘佛法，从一开始就在佛界，和那个石碑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可惜啊，佛界之中只有两个人看得出来。”

“敢请教师兄。”

“如来和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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