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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亚利只是瞥了牛建伟一眼。

他不怕被人成是以权谋私，打击报复。

“技术部的卫生，你负责一个星期。”低冷平静的声音，很平常的命令。

牛建伟怎么敢反驳，刘亚利是组长，有这个权利。如果这个问题可以用打扫一个星期的卫生来解决，他宁愿刷厕所。

牛建伟迅速答应:“好！”

刘亚利知道这事全厂的人都知道了，处罚不是自己一个人了算的，反正先让牛建伟打扫一个星期的卫生撒撒气，上边不会轻易拉倒的。

刘亚利安排吴立臣坐在他身边。

两人都不再吭声，都认真地看演出，沉默了很长时间，吴立臣才从侧面看了眼刘亚利。

然后他问：“刚刚台上唱歌的是你太太？”

刘亚利话少，点零头：“是。”

吴立臣只道：“刘技术员这么早就结婚了。”

他们俩又沉默了。

吴立臣对台上的演出也没什么心思看。

剩下的演出大部分都是专业的演员或者文艺骨干们演的。

褚贞燕的那一出戏，张心莹和朱秋曼都看到了。

朱秋曼很会做表面功夫，她揽着身旁的张心莹，拨了拨她的短发：“莹莹，刚才唱歌的是刘亚利的媳妇，你知道吧？”

张心莹点零头，用她的细长手指拨弄着她的洋装，漫不经心地：“我看他俩很相配，女的也不傻。”

“你脑子……”进水了这几个字，被朱秋曼给憋了回去，她不敢跟张心莹这种话，毕竟，她和张心莹也两年没见了，熟悉也是熟悉的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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