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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我……”顾茗似乎是还想要再说出些什么话来的。但此刻,他早已是无话可说了。顾茗讲话的声音很小,是嗫嚅着说出来的,断断续续,结结巴巴,根本就已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了。就只是还在不断的重复着最后一个字。自然,他也只能是念出这一个字来,还有什么可以值得争辩的呢。顾茗说时茫然无措,语气满是沉重。他急切着,似是还要再解释着什么的样子,但话不出口,只是心虚,却无半点的懊悔之意。顾茗所发出来的声音很是浑浊,就像是浑了一大口的唾沫似的。他是无力的,是没有底气的。楠囡从他身后见着,他前倾了些的身体早已是在悄然间,不知不觉的就又倒退了回来。可仍旧是稍稍躬着腰的,他的脑袋依旧是往下低埋了去。有一瞬间,楠囡甚是觉得自己面前的人不是一个三十多来岁的,风华正貌的中年男人,而是已有了六七十多岁光景的老人。他看起来是那么的颓唐,那么的卑微不堪,一点儿也不见在此等年纪中应当出现的傲骨风范和意气风发。顾茗说出的寥寥几字是郁闷的,是苦涩的,是一种有气无力的无可奈何。他始终都没有讲出一句话来,最后,便是无法的住了嘴。
“行了,你也不要再同我进什么了。我厌了,我嫌你恶心。”顾昀说着,语气狠绝,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轻飘飘的,是满不再乎着的。可也正是如此,却是感到它是比刀还冰冷,比剑还要锋利来的。顾昀所讲的每一个字,如剑,如刀,一下又一下的不断地,不得地刺入了心脏,搅着,剐着,生疼无比。在顾昀说完了这些话之后,她又是停顿了下来,四周是有一两秒的时间都是寂静的,无声的。这样的瞿然,直让人心里发毛,它凝结了空气,使它不再流动。在霎时间,一切的氛围都是沉重的,还带了点冰冷的感觉。它疏离着,分隔开了两个有着血缘关系连接着的亲生姐弟,直让人心里是感受到了分外难受的情绪而来,“顾茗,你听好了。这盆花是我打算报答潭医生的,我为了这颗种子受了多少的委屈和白眼,你自是看在了眼里。我也不消再多说什么了。我告诉你,如果没有潭医生我就死了,我没有什儿好报答他的,就只有这起盆花了。你今天要是真的敢把这话花给了白茉莉。你记着,我就是死也会记恨你的。你也别怪我同你恩断义绝,不认你这个弟弟了。”顾昀一字一顿的说着,她字字清晰,字字重声,是极为认真来的。顾昀的话说得严重,但绝没有半点糊弄的成份,她是铁了心的要去逼着顾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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