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离了婚就分开过了，你和他可以离婚，”戚渊漆黑眼睛看着自己母亲，他眼神很坚定，字句异常认真，“分开过，跟你。”

“你在说什么啊？”女人低头给他酒，不接他话，另起了个话头，“你最近是不是又逃学了？”

“妈，”戚渊打断女人，很直白说，“如果他不同意，们可以去法院，起诉离婚。”

“你要好好读书，别老想着逃学……”

“妈！”

女人终于停来手里动作，她拿酒手都在抖，嗓音也在抖，“他是你爸，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话？这次当做没听过。”

女人顿了顿，而后声音低来温柔劝道：“你以后脾气不要么大了，别老惹你爸气，知道吗？你爸打你也是为了你好，你不要总是顶撞他……”

“所以就看着他打你是吗？就任他打你是吗？”戚渊瞳孔里光寸寸熄灭，少年很失望说，“妈，他真是为们好吗？他就是在撒酒疯。”

女人沉默很久，哽咽声。

“戚渊，你再等等爸爸，你小时候他抱着你骑过脖子，给你当过小马，他现在只是收不好、身不好、所以心也不好，过段时间就好了，戚渊你别这样想你爸，你爸他也不容易……”

“知道了。”

戚渊无法再听任何个字，他闭了闭眼，拂开女人手，靠着墙站起来。

“这么晚你还去哪？”女人问。

十岁少年身高米六，脊背瘦削，在外皮肤红紫片带着血。他没回答，推了门，安安静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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