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初那里得知弓扬确实还活着时，立刻提了要面会弓扬，起初法院院还觉得非常为难，但最后还同意让她们以书记员身份参与次提审。条件不能发言。那天，在寒冷审讯室，李海初坐中间，顾志成跟邝夏渝人坐边，怀着忐忑不安心等待着弓扬到来。因为她们不敢肯定弓扬能不能来，也不敢肯定来不弓扬。随着法警声喝：把□□弓扬带进来。

门开了，摇摇晃晃进来个人，他戴副眼镜，瘦得像麻杆似，虽然已寒冬，穿却条单，而且个个短，从里露来脚显得特别细，他走得很慢，仿佛走不动般，弓扬后面站了两个军人，都带着枪。等弓扬战栗着坐到了审判台前，就嘟嘟囔囔开始说开了：我弓扬，我罪行就写了本。他讲湖南话，顾志成听不太懂，只概知道个意思。顾志成想给他个暗示，就把印有“北京”字挎包对着他，可他就不抬头，只自顾自继续嘟囔。见到曾经热血青年被摧残成这样，顾志成鼻酸，再也顾不得什么不准问话禁令，很和蔼对弓扬说：弓扬，请用普通话回答问题。

这时弓扬头抬了起来，愣在那里。顾志成面带微，特指了指挎包上“北京”两个字，然后问道：为什么在里，要歌颂我们敬爱州理？这时弓扬仿佛突然明白过来了，很激动用普通话回答：州理我们好理啊，我说法官同志，我书不反党，我不反党，我没写反动权威啊。顾志成边听边做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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