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桃，也不知道老人家打了多时间。核桃富油脂，也是难得美味呢。

老太太摆摆手：“不是什么东西，就是在山上打。我也没什么东西能给你，就拿儿核桃是个意思。谢谢你啊大夫，要不是你话，我家老头子死了都是个糊涂鬼。”

余秋这才认老太太脸，王大夫本家大娘。不过十来天功夫，她看着像沧桑了十几岁，真正是度日如年。

余秋有些踌躇，意识追问：“大爹还啊？”

“!”老太太抹抹眼睛，露个像是哭又像是表，“教授给他检查了，摸清楚了，就是癌嘛。”

余秋心里头说不难受，虽然这个结果完全在他意料之，她早笃定，甚至后面压根就没有再跟踪询问过这个病例，有些病真是眼就能看来。

可是现在这个结果推到了她面前，她仍然觉得难受。因为她什么忙都帮不上。

老太太自顾自说去：“教授说了，治不治都是这几个月事。我看到些打药人吐得可怜哦，我就想算了吧，让我家老头子少遭儿罪，趁着人还活着，然后转转就转转，想吃儿啥就赶紧吃。”

她抹了把眼泪，像是憋不住了样，声音哽咽，“我家老头子可怜哦，这辈子都没享过福。讲起来还是大人家呢，年轻时候爹妈死早，跟着哥哥嫂嫂过。哥哥不成器抽大.烟，嫂嫂把饭吊在屋梁上头，愣是放坏了都不给他这个小叔子吃。

他明明学问顶顶，先都夸呱呱叫，还是不能继续读去，只能上城里头扛大包拖板车养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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