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嚷嚷：“我才没光腚呢，我明明当时用荷叶遮着，遛鸟的是陈福顺。”

全是石桥大队的帮兔崽子，大家同在河里头游泳，群混账东西居然偷偷把他们的衩全藏起来了。

余秋乐可支，侧过头憋着笑招呼婶婶：“婶婶，你是从什么时候眼睛舒服的呀？”

婶婶自在起来：“没哪儿舒服呀，我挺好的。”

余秋也反驳她的话，只继续追问：“你从什么时候起，晚上眼睛看到东西的？”

大队书记立刻停止教训李红兵，抬头看她：“大妈，你眼睛晚上看到东西了？哎哟，怎么瞒得严严实实的？是说了吗？身舒服要早讲。”

婶婶愈发自在，说话声音糊糊的：“就是晚上有儿模糊，天黑了嘛，都看清。”

余秋手上没有专业的检查设备，只能让婶婶坐来，伸手轻轻撑开她的上眼睑，仔细观察眼睛的况。

末了，她松开手，又细细询问了回病史，专门调了句：“最近有没有哪儿动的灵活？比方说胳膊呀，使上劲，或者无缘无故的就摔倒了。”

有的时候眼睛看清楚，未必是眼睛的问题，她见习的时候就曾经碰到过位年轻的女病人突然间视模糊。

问病史的时候，病人说什么都好，最后还是她在病历上签自己的名字时，主任注意到她的胳膊灵活，坚持让她去做了个头颅核磁共振。结果提示多发亚急脑梗，直接被神经科收住院了。

后来经过针对治疗，她的视力也恢复了正常。她跟家属直到院的时候都觉得可思议，怎么这么年轻就会有脑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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