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允。

如何放过？

棠光命里本有死劫，戎黎非要替她应劫。

西丘。

棠光半夜听闻声响，忽然睁眼。

“谁在里？”

人影慢慢来。

她看到，却依旧认得来：“戎黎。”

因为她眼睛坏了，洞里晚上也灯，只有几丈月光悄悄漏进来。戎黎暗能视物，可却看得清她，他这眼睛竟还会认主。

他身上还有血腥气，便没上她的榻：“怎么知道我？”

她起身，眼睛没有焦虑，瞳孔也动，只能凭着声音望着大概的方向，她说：“我鼻子很灵。”她伸手摸索，“怎么来了？”

戎黎走过去，把手给她抓着：“来看。”

“这么过来要紧吗？天光上的人知道了会会——”

他抱住她：“想我了吗？”

到嘴的话全咽回去了，她本来很担心，被这样抱着又很开心：“嗯，想了。”

每天都在想，什么都想。

西丘每个来找她玩的妖都知道，她害了相思病。她在天光的时候，在卯危神殿听了少故事话本，她就学着话本里的痴情女子，了盆相思豆。她日日夜夜照料，能能开花来她知道，过还没发芽戎黎就来了，她想大概有些用处的。

回头她还要再几盆。

“眼睛怎么回事？”戎黎问。

她撒谎说：“去玩的时候摔到的。”

戎黎在她唇上咬了，用了几分力道，气她恼她，更心疼她，骂了句：“小骗子。”

她笑着说话，唇上多了个牙印。

戎黎又凑过去舔了舔他咬过的方，着轻轻磨：“眼睛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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